&ldo;还有刚刚,刚刚我以为自己踢的是男朋友。&rdo;
司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ldo;你是因为这个怕我?&rdo;
陆西宁摇了摇头,扭着衣角说:&ldo;不是怕,是难为情。&rdo;
&ldo;谈不上冒犯,不用放在心上。&rdo;
???强吻,强行撕开衣领、把手放到他的脖子里取暖,这样还谈不上冒犯???
陆西宁心中一喜,难道说这些并没发生过,仅仅是她醉酒后的幻觉?
一定是醉酒后的幻觉!不然她怎么可能把司裴看成章扬。
抱着司裴的脖子睡着虽然也很丢脸,却要比强吻撕衣服体面一千倍一万倍!
卸下心理负担后,陆西宁简直有重获新生之感,她一改之前的怯懦结巴,仰头看向司裴,奉上狗腿又灿烂的笑容,语气欢快地说:&ldo;司先生,我从小就特别崇拜您,您是我人生的灯塔,最最敬爱的长辈,能在您身边工作,真的特别荣幸!&rdo;
发现司裴脸色变黑,陆西宁突然记起上次也拍错了马屁,她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恭维话,猛然明白了过来,灯塔先生大约是不喜欢旁人说他老,便立刻补救道:&ldo;不是长辈,是最最敬爱的前辈!我一见到您就紧张,总是说错话。&rdo;
话音刚落,电梯就到了,走下电梯后,司裴问:&ldo;休息室在哪儿?&rdo;
这个问题把陆西宁问住了,这一层的房间都长一个样儿,工作人员具体把哪一间分给了司裴休息,美人姐姐并没告诉她,而她也忘了问。
陆西宁尴尬地一笑,摸出手机给美人姐姐打电话,连接两次没打通后,余光瞥到司裴蹙眉,陆西宁不由地红了脸。
在司裴这种级别的钢琴家身边工作,细致、高效是最最基本的要求,他24小时内往返两座城市工作,脸上虽然不显,眼中的疲惫却藏不住。刚下飞机就要登台现场演奏,这会儿却饿着肚子被晾在走廊上,换个脾气大的,早就骂人了。
陆西宁向来干练,很为今天的冒失难为情。
还有不到半个钟头音乐会就开场了,司裴要吃饭、补妆、换衣服、走到演播厅,时间本就不够用,美人助理又迟迟不接电话。
陆西宁正懊恼,电梯突然开了,看到拎着食盒的美人姐姐和抱着演出服、拿着化妆箱的两个工作人员一道走出来,她才松了一口气,低声对司裴说&ldo;对不起&rdo;。
司裴进休息室后,等在外头的陆西宁摸出手机百度他的年纪。咦?居然只大她十岁,为什么在她的印象里他起码红了二十年……
陆西宁正浏览司裴的经历,陆浔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看到屏幕上哥哥的名字,从小就是乖巧妹妹的陆西宁噘着嘴挂断了电话。
在陆家,人人都要看陆浔的脸色,他不高兴起来,连爸爸的号码都拉黑,从没有人敢挂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