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镖头……&rdo;雷老五见到林玉致一时激动,哇的吐了口血。
&ldo;五哥,先什么都别说,我叫大夫给你看伤。&rdo;
雷老五浑身破烂,血液浸透的地方已经发黑,早已看不出衣裳本来面目。他赶路许久,又要躲避追杀,已是筋疲力尽。身上大小伤痕无数,大夫处理完伤处,浑身尽被汗水浸湿。
&ldo;将军,这位壮士外伤不算严重,只腰腹处箭伤颇深,流血过多,再加之一路奔逃,体力透支,所幸无性命之忧。&rdo;
林玉致这才放下心来,转头想到他自潞州而来……
&ldo;周三哥呢!
雷老五默了半响,眉头一皱,似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ldo;镖头,韩励勾结外人,劫了紫金关的粮,还有京城的粮草,也落入外人手中。三哥发现后,立刻追踪上去。我正准备向镖头报信,不料被韩励发现,幸好我跑得快,没能叫他抓住。&rdo;
林玉致惊了:&ldo;外人?!&rdo;
&ldo;嗯,不知道那人是谁,又是哪方势力。三哥已经追上去了,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rdo;
&ldo;我知道了,五哥,你好好休息。&rdo;
雷老五喝了药已经睡着,但城楼毕竟条件简陋,林玉致叫来两个军士,将雷老五抬到军署衙们里。又赶紧派人往潞州打探。
这一夜对林玉致而言实在难熬。至夜,她仍睡不着,干脆披了衣裳到外头吹吹风。
已是十月底,夜里冷风习习,吹的她脑袋发麻。忽地一片温暖包裹,林玉致回神儿过来,见是傅辞给她披上了斗篷。
&ldo;这么晚还没睡?&rdo;林玉致道。
&ldo;你不是也没睡。我适才起夜,见外头有个人影,看着像你,便过来看看。&rdo;他将斗篷的兜帽给她戴上,捂得严严实实。
&ldo;在想潞州的事儿?&rdo;
&ldo;是啊,眼看着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突然来了这么一遭。若没了粮草,江北必乱。&rdo;
傅辞道:&ldo;其实问题也没有那么复杂。韩励这个时候跳出来,他是谁的人不言而喻。&rdo;
&ldo;我知道,就是想不通。我们初投军便是在潞州,韩大人一身正气,体恤军士,忧心江北战事。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这时候反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