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嫂,知道文秀去哪儿了不?我找你之前去过她家,家里没人。&rdo;宋晓月再一次追问文秀去向。
张氏想了想道,&ldo;前些日,她跟我想送树儿去学堂。今儿张家村的学堂报名,或许是去张家村了吧。&rdo;
快到午时的时候,文秀一家到了学堂门口。
因为要赶回去做午饭,带着孩来报名的人都会回去了。学堂冷清的很,只有夫办公休息的屋的门敞开着。
文秀上辈基本上没上过学,所有的知识都是后来学的,但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牵着儿就往那间开着门的屋走去。
屋不大,但却很通风透光,亮堂的很。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桌,一张凳,一个柜。椅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肤色白净,他正埋着头盯着手上的书,认认真真的看着。
没有学生来报名,夫便以读书来打发时间。
咚咚‐‐
文秀礼貌的敲了敲门框,敲门声打破沉寂,夫抬起头来,目光好巧不巧落到树儿身上,哟,好俊的。
张贺辞官回来开办这所学堂已经过去了七个年头,七年来,他也收了不少学生。但是,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孩有眼前这个孩那般俊朗、伶俐。
只是一眼,张贺便认定树儿是个读书的好苗。
事后,也证明他的确没看走眼。
文秀露出一个得宜的微笑,率先出声道:&ldo;张夫,我带我们家李树来报名。&rdo;
张贺连忙请了母俩进去,事先并没有急着报名收钱,而是把树儿叫到自己面前,温声的问了几个问题。
树儿不胆怯,把自己认识多少字、在家都学了什么,细细都跟夫讲了一遍。甚至,还背了一首《春晓》。
文秀想拦住他的,可是,无奈他嘴皮利索,四言绝句就这么顺溜的脱口而出&ldo;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rdo;
张贺听到这首诗,双眼泛精光,连忙追问道:&ldo;你这首诗是哪儿学来的?&rdo;他也算读书破万卷了,可竟然从未听过,来真是惭愧。
树儿不出出处,只能求助于娘亲。
文秀看了儿一眼,很是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ldo;我曾经听一个文人讲的,因为印象深刻,所以就记住了。孩学字了,我闲来没事就教给他了。张夫,真是让您见笑了。&rdo;
张贺连连摆手,连连&ldo;自愧不如&rdo;。但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而是拿出花名册给树儿登记报名。
树儿是他今儿收的八个孩中,认字最多、学识最广、思维最敏捷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