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风吹到的一刹那间,熟悉的迈巴赫映入舒蕴的眼帘。
她偏头去看,一道颀长身姿懒散倚在车前,不是霍景司又是谁。
男人换了件黑色长风衣,衣领挺括,衬得他愈加清贵落拓。
像是自有冥冥中的默契一般,霍景司忽然抬头,往这边看来。
男人视线很轻易便捕捉到她,他的眸子很亮,天际散落的星子融入里面,对视的那一瞬间,吓得舒蕴心底一个咯噔,蓦地往窗帘后面躲了去。
她深呼吸缓和急躁的心跳,也就才刚过几秒,短暂的一声轻响,书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舒蕴慢吞吞地走过去拿起手机,果不其然,屏幕上是霍景司发来的短信。
“下来?”
他的微信申请她没有通过。
霍景司也不恼,不知道从哪儿捣鼓来的她的手机号,每次都是用短信联系她。
很古老又带点儿纯情的一种联系方式。
刚才母亲的话言犹在耳。
打开衣柜,舒蕴望着满柜子的旗袍,视线落在那件天青色提花旗袍上,那是今年初她的成人礼上,外婆送给她的。
旗袍的裙摆绣着上大片的栀子花,是由雪白的丝线勾制而成,精致而婉约。
缓缓换好衣服,舒蕴出了卧室,正巧撞见来客厅倒水的舒清桉。
她和母亲打了声招呼,走到玄关处。
“蕴宝,你长大了,我不干涉你的生活,”
舒清桉叫住舒蕴,望着她的神情温蔼而认真,“但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更爱你自己。”
…
舒蕴出了房门,隔着郁郁葱葱的树木,一眼便望见懒散倚在车旁的男人。
霍景司指尖衔着根烟,零星火光映入黑夜,他就那么站在路灯下缥缈纷散的烟雾里。
像是等了她很久。
见到她靠近,霍景司转眸望来,一双料峭的桃花眸里勾过道笑痕。
他轻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有些烟气渡到了舒蕴这边,她眉头一蹙,而后就看见男人将还剩半截的烟捻灭,语气似是奚落一样,“终于舍得下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舒蕴还有点儿别扭呢,语气有些不情愿。
“叫我想想啊。”霍景司抬手,轻易便勾过舒蕴的身子,掌心摩挲她的侧颈。
他的手掌落下的那一刻,凉得舒蕴一个瑟缩,不敢想象他到底在楼下待了多久。
偏偏霍景司像是故意的,就用着那么低的掌心温度磨着她,还要坏坏地问一句,“凉吗?”
舒蕴缓缓拍开霍景司的手,稍稍往后退了半步,呛他,“霍总既然不愿意等,那又怎么不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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