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为什么没去,章婉也不知情。
“是恨和不甘吧。”伏黎笑着说。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等你七年,何况,他们还未曾海誓山盟过,除了那句随口说的我要和你一辈子。
“那你恨我吗?”章婉既忐忑又悲戚。
“不恨。”伏黎像很多次一样,趴在她腿上,“你是最好的章姨,喜欢你都来不及。”
细想来,当年的自己只有十九岁,决定或许过于冲动了,但是章婉只要有自杀的可能,她没办法不离开。
所以,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离开。
她抬起下巴,笑着安慰章婉:“都已经过去了,他有他的人生,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章婉缓缓吁出口气。
不恨就好,不恨就好。
既然想开了,那就没必要说祁希予出车祸的事了。
免得伏黎更愧疚。
与此同时,地处cbd路段的禾润集团总部大厦。
祁希予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发现桌上搁着个袋子。
粗略扫一眼,是西装。
他打通李兴的电话:“有人来过?”
李兴:“你是说伏小姐?”
“人呢?”
“走了。”
电话里,祁总没有再说话。
李兴莫名有些忐忑。
等了几秒,听筒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应,他松口气。
祁希予点燃一根烟,站在玻璃墙前,俯瞰半座城市。
车流如织,人如蚂蚁。
也不知道哪个是她。
脸上一片平静,心底却掀起万丈波澜。
痛彻心扉的恨与无法自拔的爱。
两者交织,折磨了他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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