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的名字是我胡乱译出来的,liuyi,刘艺,我觉得他该是个艺术家。
可是很奇怪,他为什么不开门?
外面的女人由恨生悲,哭了出来。
我马上就同情了这个可怜的漂亮女人。
她的情况比我的糟得多了。我想。雪枫虽不在,可是他心里有我,而她,想找的人明明近在咫尺,他却不愿见她。
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门,探出头去,小声地对她撒了一个并不恶意的谎,“他不在,我回来时看见他出去了。”
女人转过头,冷冷地望了我一眼,不出声,她浓浓的妆被眼泪毁了,有点吓人。如果她再哭狠一点,估计会像一个鬼。所以说,女人还是素颜好。
被抓在手里的高跟鞋扔下,将脚踩进去,没有再望我,迳自离开。
不知是信我还是害怕别人看到她的狼狈,反正她是走了。
我将门拉上,拧住,反了琐。此时的我,心里空空的,脑中晃过唯一的一句话就是:至少雪枫爱我。
走进卫生间,调好水温,脱掉衣服,水珠喷在肌肤上,我在想雪枫,刘艺,和那个狼狈的女人,人物画面从一个跳到另一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雪枫跟那两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雪枫该在飞机上了吧。我想。
裹着浴巾出来,关掉了正在插播广告的电视,回到了卧室。
电话没有再响,门也是。
这回才是真真切切的死一般的安静。
课本和测验资料是看不进去的,我只好睡,并且很快就睡着。
醒来时,闹钟在响。不管遭受了什么,总是失眠也是没有道理的。
又是做跟平常早上起来所做的事一样,妈妈不在家,早餐要在外面买。
这回我学聪明了,出门前先找钥匙,将阳台上的小门反琐好,书包挎在左肩上,这才关上了防盗大门。
条件反射地望了对面一眼,然后走向电梯。
经过物业保安厅时,忍不住问了他们一句,“为什么3号楼的202住的不是原来的屋主了?”
物业保安淡淡地回应,“原来的住户分了,房子现在由女方出租给别人。”
我“哦”了一声便走开。
现在的人真好笑,结了婚又分开,分开后再找别人。与其这样,还不如当初不在一起。
“木木。”
我眼睛一亮,只见张寒骑着单车过来。
“发什么愣?”他问我。
“没有。”我笑了。
“上车,我载你,别挤公车了。”
张寒的车子很漂亮,也有后座,我跳了上去。
“为什么来这里?你家离这里又不近。”我问他。
“可可说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来看看。”他笑,是很灿烂的笑容。张寒一向是很开朗的男孩。
“自作多情。”我笑嘻嘻地靠在了他的背上。车子骑得很快,风吹得我头发飞了起来,我很快乐,像忘了所有的悲伤一样,心,随着车子的节奏而变得活跃。
奔跑吧,青春就该这样。
从书包里摸出mp4,一只耳塞塞到张寒耳里,另一只留给自己。
播放文件没得选择,只有beyone的音乐。
“为什么还是只听这几个人的歌?我不信你能听得懂这些粤语?”张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