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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皇宫是阴谋诡谲的地方，随时随地都要防隔墙有耳，所以，视野开阔的路上反而是说话的好地方。

我问王福桂近日宫中动静，他想想说：&ldo;没什么大事，刘奶妈做事嚣张，近日管皇上管得严了，皇上前日发了通火，撵她不许进养心殿。嘿嘿，皇上年纪虽幼，龙威是不缺的。&rdo;

那个刘奶妈吃鳖，看来他慡得很哪。刘奶妈就是上回打断我和小皇帝联络感情，疑为外戚在宫中耳目的那个辱妈。

&ldo;古大人天天进宫给陛下上课，陛下很腻味他，不过最近古大人公务繁忙，让翰林院周大人来上课的比较多，皇上好像比较喜欢周大人。&rdo;

这些都是极有用的情报，天子左右皆大事，当今天子虽小，也是不可轻忽的。

我从袖子里摸出个锦匣，塞给王福桂，里头是一千两银票和我在库里随手拿的一个小小赤金弥勒像。&ldo;公公，天气寒冷，公公当值又辛苦，随便买两杯酒吃。&rdo;天下的太监，被扼杀掉某一部分的欲望后，无有不将所有的热情转移到金银财富方面的。

王福桂眉开眼笑地接过去，揣进怀里，口里连声道：&ldo;叫大人费心了。&rdo;

转眼到了内书房，门口当值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叫王福桂&ldo;师父&rdo;，嗯，看来是一派的，那就好办。

我说：&ldo;王公公，我以后也要不时进宫给陛下讲讲书，我若是进宫时，公公需选信得过的人当值。&rdo;

王福桂连忙说：&ldo;大人这事只管着落在咱家身上。&rdo;

我笑眯眯地谢过他，便进去了。

小皇帝早在里头正襟危坐地等我，见我进来，黑如点漆的眼眸里露出一丝兴奋。我规规矩矩的磕头请安，小皇帝压制住不耐烦用他奶声奶气的声音说：&ldo;张爱卿免礼平身。&rdo;然后等我一站起来，就立马跳起来说：&ldo;爱卿，上回提的，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事怎样了？&rdo;

我压住笑意，说：&ldo;好叫陛下得知，微臣有个主意。&rdo;说着拿出一件我着人定制的小小的太监服：&ldo;臣斗胆请陛下换上。&rdo;

皇帝连忙接过去，急不可待地换，可是他年纪太小，又没自己穿过衣服，急切间连袖子都找不到。

我跪在他面前帮他穿，可惜我也是初来乍到，对于这个时代的男装尤其是太监装的结构不甚了解，再说我平时也没自己穿过衣服。

我们俩忙得手忙脚乱，一会儿把中衣带子系到了外面，一会儿把外褂穿反，等我终于帮他把靴子穿好，我们俩都出了一身汗，兼且笑软在地上。

给皇上的小脸上了点妆，把原先的衣服藏好，我带着一个刚刚诞生的小小太监走了出去。

我对门口当值的太监严肃地说：&ldo;陛下今日开始学易经，要打坐半日，无论是谁都不得进入打扰！&rdo;

太监领命，自始至终对于我身边多出来的小太监看都不去看一眼，嗯，果然……有前途。

成功地把小皇帝带出宫，领到我的马车上，实话说，真是捏了一把汗。

锦梓在车上等我们，我说：&ldo;皇上，为了免得露馅，臣等无礼了。从现在开始，礼节都不能按规矩来，我也不叫皇上为皇上，皇上也不能叫我爱卿。&rdo;

小皇帝说：&ldo;朕，不，我要叫张爱……你什么呢？&rdo;

我想了想说：&ldo;皇上叫我七叔，叫他……二哥好了。我们管皇上叫……嗯，小笔。&rdo;

小皇帝默念了一下，记住了。

我又拿出一套寻常富贵人家小公子的衣服给皇帝换，鉴于我的技术太差，锦梓看不下去接过手，所以这次是锦梓充当了奶妈宫女的角色帮他穿的。

小皇帝平日在宫里一言一行都是天下表率，这样好玩好动的年纪，真正是闷也闷死了，如今有了野马脱缰的机会，虽然探险还没真正开始，光是这样的变装游戏，已经兴奋得要命。

姚锦梓终于帮皇帝把衣服穿好，小皇帝原本不甚注意他，只当他是我无关紧要的从人，这时不经意看了一眼，突然睁大眼睛，大叫一声说：&ldo;锦貂！&rdo;

第21章微服私访

姚锦梓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皇帝已经紧紧拽住他衣角，压住兴奋地小声说：&ldo;你是锦貂姚锦梓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