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夕,沉夕,我的画呢?我的画不见了!”
沉夕刚出房门,便听见沉浮笙的呼声。他向半崂致歉,半崂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沉夕便走去沉浮笙在的屋子。
“爹,您要哪幅画?”
沉夕微弯下腰,柔声询问。
“我昨日方给她添了支簪子,今日就不见了,不见了。”
沉浮笙神情恍惚喃喃道。
沉夕略微想了想,便淡淡笑了笑,走到屋子里,将一幅反挂起来的画摘下来,翻了一面,道:
“爹,在这儿呢。今早您说怕有人碰到没干的墨,弄脏了画,就把它反着挂起来了。它就在这儿呢。”
“我的画。。。”
沉浮笙走上前,将画接过来,小心捧着放到案台上便不再管沉夕。沉夕默然看着沉浮笙的背影,眼神深邃,不知想些什么。
“昨天害你也被爷爷抓回去,真是不好意思。”
陈思卯从家中回道伏安山里,见到沉夕已不复昨日的灵动喜悦,垂头耷脑地对沉夕道。
“这又不怪你。”
沉夕歪了歪脑袋,安慰陈思卯。
“过几日我同你去见一见你爷爷吧。”
陈思卯吃了一惊,微张嘴,看着沉夕,忽而有面露欣喜,喜悦道:
“当真?!”
沉夕见陈思卯的惊喜模样,轻轻笑了笑,停顿一会儿,道:
“算来,我还要叫他外公呢。”
陈思卯一愣,沉夕语气略带自嘲,但又没那么认真,
“这么一想,我们俩,”
陈思卯看着沉夕的眼,一本正经道:
“还挺惊世骇俗的。”
说完,她便忍不住勾起嘴角,而沉夕则因她的话一愣,转而有些羞恼,瞪着她,面色微红,张合着嘴,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轻斥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再转念一想,两人身份在世俗看来的确不合文礼,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被浸猪笼都是可能的。
只不过,有谁知道呢?
“以后你莫要再说这种话!我们明明是,是天作之合的!”
“咦?天作之合?”
陈思卯表情戏谑,抓住沉夕的胳膊,轻轻摇晃,道:
“你说我们是天作之合呀!”
她表情像是吃了蜜一般开心,眯着眼,眼睛眉毛都弯着。
沉夕恢复了镇定,望着陈思卯眼里透着柔意,淡淡道:
“前辈说我们有缘,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