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站在镜子跟前后照,门外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一声敲门之后门被推开。
&ldo;顾小姐,请随我来。&rdo;一个穿着白衬衫西服马甲的侍者出现在门口。
这是顾盼第三次听见这样的话,这里的人话都不多,而且都冷着一张没有多少表情的脸。
顾盼没说话,走出房门跟在他身后。顺着楼梯再往上走上四楼,顾盼觉得这层的结构有些特殊,似乎没有下面的面积大。上了楼梯走几步就是一扇包了真皮的大门,侍者推开门请她进去。
顾盼走进去,看见里面类似一个宴会大厅,已经有几个女孩子在里面。看脸,她们的年纪从十五六到二十七八都有,打扮的风格更是迥异。有的穿着紧身皮裤做御姐打扮,有的穿着护士装,还有的打扮成古典美女的样子。对面的女人更是风格奇特,在顾盼看来她就是围了个做饭的围裙,里面连内衣都没穿只穿了个t型裤,真是够辣眼睛。
她自认是从二十年后来的拥有超前意识的灵魂,对于新生事物接受能力很强。可这套衣服,即便是放在二十年后,也只能是夫妻闺房之乐,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
再看穿衣服的女人,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还在桌子旁边搔首弄姿的泡茶。
大厅里有沙发,钢琴,角落是秋千状的卡座。不显眼的地方站着几个侍者,随时为屋子里的众人服务。铺着金丝绒台布的长桌子上放满了食物,从切好的水果到小点心、蔬菜沙拉,各种做好的海鲜,大龙虾足有五斤一只。
奇怪的是,大厅里并没有看见魏三,连其他男客人的影子也不见一个。女人之间并不交谈,她们都各待各的,饿了随便吃渴了随便喝。有个穿着仙女装的女孩子去弹钢琴,弹了几句,另外一个妆容艳丽的女人附和着唱起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江南黏黏稠稠的味道,再配合她摆动的身体,有种三十年代旧上海歌女的味道。
顾盼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没有吃任何东西,也没有喝任何饮料,她下意识觉得要时刻保持清醒。
不一会儿,门打开,方才带顾盼进来的侍者进来。他走到弹钢琴女人身边,在她耳边轻语了两句。女人站起身,跟着他出去。唱歌的女人瞧见,脸上明显带着羡慕。
每隔一会儿,便有女孩子被带出去。顾盼有些看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在暗中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而且是男人!要是她猜的没错,她跟这些女孩子一样都是待价而沽的商品,要是有贵人看中,那么就有跃上枝头的机会。而这些所谓的贵人,喜好有些特别;而跃上枝头也并不是指出人头地,是堕落到地狱。
只是顾盼弄不明白,她们来这里是不是跟自己一样有难言之隐,还是自愿的。
很快,顾盼也等来了侍者前来。
&ldo;顾小姐,请跟我来。&rdo;还是这句没有温度的话。
顾盼跟着他出去,一直下到二楼,穿过有些阴森的走廊,在最尽头的房门口停住。侍者推开门让她一个人进去,然后把门关上。&ldo;啪嗒&rdo;一声,门被侍者从外面锁住了,这让顾盼心下一紧。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要是没有万全的准备也不会来。
屋子里的灯光是粉粉的颜色,有些昏暗。顾盼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里面的装饰,类似于酒店的豪华间。三人座的真皮沙发,圆形的充气大床,四周有粉红色的幔帐。整个气氛暧昧中透着青色的味道,顾盼不由得一皱眉头。
旁边传来流水的声音,隔着透亮的玻璃门能看见有人在里面冲澡。明显是个男人,而且大腹便便身材臃肿。
顾盼正盯着瞧,水声突然停了,浴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浴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看见顾盼登时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一脸的色眯眯的样子。顾盼清楚的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甚至听见了他咽吐沫的动静。
&ldo;小美人,到哥哥这里来,哥哥有大棒糖给你吃!&rdo;说着,他猛地打开浴袍,浑身赤裸的展现在顾盼面前。
顾盼不是没看过男人那东西,她静静的站着瞧他下三滥的&ldo;表演&rdo;,什么反应都没有。
对面的男人见状一皱眉,兴致立即没了一大半。不对啊,照理说她应该尖叫吓得发抖,然后试图逃走。在发现逃不出这个房间的时候再求饶哭泣,他就在她的惊恐的状态下蹂躏她,糟她,直到自己尽兴为止。他还清楚的记得,上次的小女孩没怎么样就昏死过去,一点意思都没有。可总比眼前这个没什么反应的强,不会是被吓傻,才一时没有反应吧?
他往顾盼跟前走了两步,故意晃荡胯下的物,淫笑着说:&ldo;小美女,哥哥跟你玩刺激的游戏,保证你心跳加速欲仙欲死!嘿嘿嘿。&rdo;
顾盼眼中满是不屑和鄙夷,瞥了他下面一眼,冷冷地说:&ldo;难怪你有这么变态的嗜好,原来是只能跟小孩子才配套,呵呵。&rdo;
额!男人闻听火冒三丈,他最怕别人说自己生理有毛病,所以才找未成年不懂事的小孩子。没想到竟然被个小孩子奚落,尤其是最后那两声冷笑让他更受刺激。
他脸色变得铁青,大步过去掐住顾盼的脖子,阴森森恶狠狠地说:&ldo;小丫头,祸从口出!今天你别想出去了!&rdo;留下她出去胡说八道,还不如弄死了,然后花些钱打点一下。能到这种地方做这种营生的,都是家里条件不好没什么能耐的穷苦人家孩子。
顾盼没想到他突然就下死手,被掐得眼前发黑呼吸困难,使劲挣扎起来。
第二百六十六章挨揍
顾盼身上藏了一把水果刀,还有个浸了乙醚的手绢。可眼下这情形是一个都用不上了,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门口突然有响动,似乎是有人在撞门。随即,门被打开,有人跑了进来。
&ldo;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rdo;屋子里的男人不是第一次到兰贵人来找乐子,他清楚老板的实力,知道在花山市还没有人敢在这里造次。而且每个客人都能在这里得到满意的服务,不然谁还肯花大价钱来这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人闯进来,但是他很有底气,甚至有些愤怒,打算找经理兴师问罪。
可这些念头还在脑子里,他就被人揪了过去,不等看清楚对方一个眼炮就过来了。他的一只眼睛立即肿的睁不开,可见对方力气有多大。
&ldo;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这的老板是谁?敢在这里打人……&rdo;还不等他嚷嚷完,一只拳头再次捶下来。这次他有了防备赶忙躲闪,却还是没有拳头快,实实惠惠捶在耳根上,他感觉耳朵嗡嗡响个不停。连带鼻子都发酸疼,嗓子眼发闲。
他妈的连人都没看清就被打了,传出去多丢人!可他常年的养尊处优,连上楼都喘气更别提打架,何况对方似乎是练家子。他来兰贵人又没带兄弟,现喊人肯定来不及。不知道这的经理哪去了,来人砸场子他不知道?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他看见廖经理的脸像是看见救命稻草。
他气愤地喊着:&ldo;廖经理,我可是你们兰贵人的客人,每个月都要过来消费。不知道为什么闯进来几个强盗样的人,竟然不容分说就把我打了。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要找你们老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