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稷尚未开口,就见封郁面色阴沉,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那跟赶苍蝇似得表情,让封稷面色一变。
他笑的一脸柔和,低声道:“既然哥哥有事,弟便不打扰了。”
封稷说话温柔又低沉,咬字有些慢,却清晰入耳。
花溆原就睡的差不多,听见有人说话之后,便赶紧睁开眼睛,她抬眸一看,便忍不住怔在原地。
面前立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袭锦袍,言笑晏晏,笑容温柔。
五官精致立体,那脸颊轮廓也柔和,看着可亲。
就连眼眸中,也蕴含着丝丝笑意。
花溆却往后缩了缩,直到紧紧的贴在封郁身上。
两人的危险程度,对她来说,都不相上下,实在是太过恐怖。
她小兔子似得缩回来,这么一动,封稷的眼神登时落了过来,冲她笑的温柔。
而抱着她的封郁,仍旧板着一张死人脸,跟谁欠他几百万银子似得。
见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封郁的表情便愈加冷厉。
他从小到大,被封稷笑着抢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他懒得回想。
不管是人还是物,他都会笑的一脸温柔,但毫不犹豫的抢走。
他垂眸看向花溆,若是她也会被轻而易举的抢走,那么他将会直接掐死她,毫不犹豫。
这么想着,他勾了勾唇角,脸上的表情愈加阴翳起来。
封稷有信心,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手段,特别的管用,不管是封郁身边的谋臣还是女人,他想抢就抢牞一个面冷心狠的失德太子,和一个面色温柔的得宠皇子。
一般人不用想,就知道怎么选择。
他甚至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笑一笑,温柔一点,就够无数人疯狂了。
见面前的美人蜂腰削肩,腰若约素,那张脸更是绝了,像是海棠花一样娇艳媚人,比海棠更绝的是,海棠无香,但美人香幽。
封稷笑了笑,温文尔雅:“既然哥哥有事,弟便不打扰了。”
临走前,他还朝着花溆笑的温柔。
花溆瞧着他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下颌被捏住。
生疼。
她一转脸,就见封郁脸上带着狂风暴雨,一脸冰冷的看着她。
花溆鼓了鼓脸颊,示意他拿走手指。
那冰凉的指节却慢慢收紧。
真的疼了。
花溆檀口微张,张嘴咬住他手掌,尖牙叼住磨了磨,不耐烦道:“您又发什么疯?”
先前还好好的,这就又恼了。
“不管男人女人,随便的恼了,那就是小性。”她嘟嘟囔囔的骂。
看着封郁凉薄阴翳的眼神,直接也捏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