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贝豪气地对彭鲲:&ldo;联系上你那个警方的朋友,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钱不是问题。&rdo;
彭鲲苦笑:&ldo;不行啊,韩少爷,他全队人员的行动和通讯都被杜寅监控了。&rdo;
&ldo;不去算了!&rdo;韩贝试探着说:&ldo;明知有卧底,还冒这个风险,不是自找麻烦吗?&rdo;
当下,所有人神情骤变,彭鲲清清嗓子,尽量柔和地劝告:&ldo;韩少爷,你别担心,我和金钩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我们队里有卧底,&rdo;说到这,他的眼里闪现出一抹充满自信的杀意,&ldo;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rdo;
韩贝冷汗津津,若无其事地及时改口,&ldo;说得也是,我都花钱了,哼!警察什么的,本少爷从没放在眼里!&rdo;‐‐怎么忘了?这一伙恶徒干的是玩儿命的买卖,怎么会忌惮警察而轻易罢手?如果固执己见,他们可不会对自己客气,就算记下地图也枉然,他们有的是手段逼供,尤其是香九如,什么毒药没有?
刘懒啐道:&ldo;你们穷操心什么?我们队怎么看也不像有卧底,说不定两个卧底都在甘药商的队伍里,哈!哈!哈!&rdo;
&ldo;两个都在我们队里呢?&rdo;邱正夏习惯性嘴贱:&ldo;那我们可真是倒了血霉啊……&rdo;
韩贝爱抚他的狗头掩饰自己的心慌:&ldo;闭上你的乌鸦嘴。&rdo;
18、追赶
距离那隆两公里的山坡上,韩贝举着望远镜遥遥望向远方的小乡村,黄昏的霞光泯进山头,天际空冷,别有一番凄凉的味道。他问道:&ldo;温度有点儿低,几度啊?&rdo;
卫金钩道:&ldo;大概十三、四度,我们的温度计在后备箱里,不好找。&rdo;
&ldo;我的苍井老师有温度计功能,我看看。&rdo;邱正夏抬手撩开袖口,露出一块畸形的组装手表。
韩贝问:&ldo;你前几天戴的不是这块手表,怎么换了?&rdo;
&ldo;手表多,显得阔气,懂不?&rdo;
&ldo;你刚才叫它什么?&rdo;
&ldo;……&rdo;
韩贝调侃道:&ldo;嫁进豪门言行举止都要注意素质,给它改名叫小丸子。&rdo;
&ldo;小丸子怎么比苍井老师有素质了?&rdo;邱正夏跟他急眼。
&ldo;还说?!!&rdo;
&ldo;好吧好吧,小丸子。&rdo;邱正夏迁就地答应了,胡乱戳几下手表上大小不一的小按键,&ldo;哪个是显示温度的?蓝色?红色?咦……还是黄色?&rdo;
韩贝见那手表屏幕上不断闪现意义不明的数字,不由疑心顿生,暗自揣测:机械组装是猞猁的强项,这家伙……
&ldo;砰!&rdo;表壳一震,一枚小零件不知从哪个缝隙里&ldo;咻&rdo;地弹出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白色弧线,掉进草丛里,消失无踪;手表上的数字一跳,白屏了,怎么折腾都没能再出现数字。邱正夏泪奔敲打他的组装手表:&ldo;苍井小丸子!你怎么了?振作一点‐‐&rdo;
韩贝眼角抽搐,扭开头:我在想什么呢?
深入那隆山间,逐渐没有公路了,泥泞窄小的山路不好走,行车很勉强,小心翼翼地颠簸到凌晨,一路上别说遇上交汇车,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中午时香东潭请求下车休息十几分钟,烧点热水喝。除了一路拖后腿的病秧子香九如,谁都没有这种需求,卫金钩自然没答应。结果下午刘懒就开始喉咙发痒,发热咳嗽,患上了急性感冒,香东潭幸灾乐祸,劝他多喝开水少喝饮料。
卫金钩虽然贪财霸道,对外甥倒是不错,他怀疑是香家师徒做的手脚,敢怒不敢言,在众人呵欠连连时主动提议休息片刻,开火煮些热汤配干粮。
几个人围着小炉子煮上一锅速食紫菜汤,切碎午餐肉丢进去,这本不是什么佳肴,此时却显得分外热腾喷香。
卫金钩说要到高处去看看情况,一个人带上手电筒和望远镜爬上路边的小山坡。刘懒没有舅舅撑腰,害怕香家师徒,蹲在远远的地方嚼面包,想喝汤,又不敢靠近,像只可怜的凶狗。
韩贝有点同情他,向香九如求情:&ldo;刘懒心不坏,就是狗仗人势,别对他下毒。&rdo;
香九如喷笑:&ldo;我真没有!&rdo;说完,装了碗汤交给香东潭,&ldo;端过去给刘懒哥,他怕你,别欺负他。&rdo;
香东潭接过碗,不服气道:&ldo;师父,明明一路上都是他们欺负我们!&rdo;
&ldo;别贫嘴,学学韩少爷的气度,不和他们一般见识。&rdo;香九如慈爱地摸摸他的脑袋,缓缓道:&ldo;二层六排第九个小瓶子,拿颗药给他,消炎退烧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