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贝的行动勉强跟上了他的步调,脑子还慢半拍:&ldo;喂!你要干嘛啊?&rdo;
&ldo;邱正夏!你这神经病脑子被猪踢了吗?&rdo;刘懒追在后面喊。
卫金钩恐吓:&ldo;邱正夏!再跑我就宰了你!&rdo;
柳真朝空气开了一枪,&ldo;韩少爷!你快站住!别和邱正夏一起犯浑!&rdo;
&ldo;我才没犯浑呢!外面都是警察,跟你们一伙,我们全得坐牢!&rdo;邱正夏边跑边喊:&ldo;但是救了这个破警察,我家贝贝就能将功赎罪了!&rdo;
韩贝眼眶一酸,感动又自责,眼泪快涌出来:&ldo;正夏……&rdo;
小警察审时度势,呐喊:&ldo;他说得没错!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放下武器投降,不要再给自己增加罪状了!&rdo;
跑过几个拐角,墓道渐宽,石壁两侧悬着立体的青铜马头,邱正夏跃上石壁一掰马头,上方机关启动,轰轰落下一方石门!卫金钩不敢开枪,怕打死邱正夏没人会勘墓破解机关,命令刘懒和柳真:&ldo;抓活的!&rdo;
后方追兵逼近,情形紧迫,邱正夏催促:&ldo;韩贝,你先走!我殿后!&rdo;
&ldo;别开玩笑!我不走!&rdo;韩贝带着哭腔抱住他。
邱正夏把他推进石门那一边:&ldo;走啊!&rdo;喊完,掏出了一枚手榴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叉腰横在石门之前,背影悲怆凄凉,头也不回地喊:&ldo;破警察!我家贝贝就交给你了!走‐‐&rdo;
卫金钩:&ldo;刘懒!卧倒‐‐&rdo;
&ldo;干!神经病啊!&rdo;刘懒咒骂着,与柳真齐齐伏趴倒地!
石门眨眼间降了大半截,只剩一米多宽的距离,小警察摁住韩贝,&ldo;理智一点,快走!&rdo;
&ldo;理智你妹啊!&rdo;韩贝拼了命挣开他奋力向邱正夏爬去,刚爬出来,石门就在他脚后跟落了下来!手榴弹在邱正夏手中嘶嘶地冒着烟,他想抢来不及了,心如刀割,喷泪:&ldo;正夏‐‐&rdo;
噗咻……手榴弹炸开,紫的红的白的烟雾中,五彩缤纷的彩丝金粉漫天飞舞。
烟雾散去,邱正夏孤独地站着,保持那个视死如归的姿势,红红绿绿的纸屑蓬乱地落了他满头。
韩贝:&ldo;……&rdo;
刘懒:&ldo;……&rdo;
卫金钩:&ldo;……&rdo;
柳真:&ldo;……&rdo;
迟来一步的图刚:&ldo;……&rdo;
邱正夏掸掸满头的彩色纸屑,往包里掏去,&ldo;呃,不好意思,拿错弹了……&rdo;
刘懒扑上来按倒他,一顿暴揍:&ldo;我让你跑!让你跑!&rdo;
韩贝撩起衣领擦擦满脸的泪水,虚弱地站起来,&ldo;求你了,刘懒,你就替我打死他吧。&rdo;
柳真也是身心俱疲:&ldo;我说,你们别闹了!&rdo;
卫金钩阴沉着脸抖出绳索:&ldo;你们俩摁住他,绑起来。&rdo;
邱正夏滚来滚去:&ldo;别绑别绑,我老实带路还不成吗?&rdo;
遥远的地方,有警方的谈判专家通过扩音器反复劝说:&ldo;里面的犯罪分子,你们被包围了,不要损坏墓中的文物,自首可以从轻发落……&rdo;
声音不能确定是从哪个方向传来,在墓道中与回声混在一起,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在说话。刘懒东张西望,悲观地说:&ldo;舅舅,好像来了很多警察!我们就算拿到值钱的宝贝,也逃不掉了啊!&rdo;
卫金钩绑起邱正夏的手,像狗一样牵着,扭头问图刚:&ldo;那个警察说只有十人的先遣小组进墓,可信吗?&rdo;
图刚不紧不慢地答:&ldo;你们不用紧张,这种阵势我见惯不怪了,在古墓专家团没抵达之前,警方不会派太多人进墓,一是怕人多手杂损坏文物,二是不了解墓中机关,怕造成不必要的死伤,所以十人已经算多了。&rdo;说着,他走到青铜马头下,试着学邱正夏掰了一下马头,&ldo;这个墓四通八达,有很多可以出去的路。我们要做的是,赶在专家团到来之前,拿到值钱的文物离开,别和警方正面冲突。&rdo;
像是嘲讽那句&ldo;别和警方正面冲突&rdo;,地砖震了震,石门轻晃着往上拔,对面站着两个人,赫然是杜寅和周王言,杜寅换了一身警方的迷彩服,补充过装备和武器,持着一挺三队标配的冲锋枪。
真是冤家路窄!卫金钩自然认得这鼎鼎大名的刑侦三队队长,而不是好对付的毛头小警察,怪叫:&ldo;是警察!刘懒!快跑!&rdo;
刘懒和柳真不等吩咐就跑得比兔子还快,邱正夏被拽着跑,吐舌头翻白眼地抱怨:&ldo;汪汪汪!你要遛狗把狗绳给我家贝贝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