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卯赶到近前,也是惊出一身冷汗:&ldo;图刚!你别伤害他!我放你走!&rdo;
&ldo;我怎么看得出你的诚意呢?&rdo;图刚是个不怕死不怕疼的怪物,右肘的伤丝毫不影响行动,右手扣住邱正夏的脖子,指尖的刀片抵住动脉,左手搁在他的天灵盖上,稍稍一扭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杜卯卸下枪,拿出对讲机:&ldo;四组五组全部撤退!重复一遍,全部撤退!&rdo;
警员们质疑:&ldo;队长?搞什么啊?&rdo;
杜卯怒吼:&ldo;别废话!给我撤退!&rdo;
图刚往后退一步,背贴石门,指使道:&ldo;香东潭,过来打开这扇门。&rdo;
香东潭慢吞吞走到石门下,没有头绪地左敲右敲,说:&ldo;我不会开。&rdo;
图刚手上松懈些许力,问邱正夏:&ldo;调皮鬼,这门怎么开?&rdo;
邱正夏得以片刻喘息,换气再换气,&ldo;我也不会。&rdo;
&ldo;没关系,那就炸开吧。&rdo;图刚丢给香东潭一个登山包,满不在乎地说:&ldo;包里有炸药……&rdo;
&ldo;咳咳咳我想起来怎么开了!&rdo;邱正夏用骨折的手似有若无地拨弄左手腕的表,咳着说:&ldo;咳咳,玄武头垂直下方的地砖,咳咳……四十五度角按到底。&rdo;
图刚催促:&ldo;香东潭!还不快去?&rdo;
香东潭直立着纹丝不动,&ldo;这家伙诡计多端,他的话不能信。&rdo;
&ldo;怎么着,小命在我手上还敢骗人?&rdo;图刚加大手劲,邱正夏脚尖离地呼吸不过来,脸孔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
&ldo;你住手!求你了!&rdo;韩贝心如刀绞,怕他把邱正夏的脖子扭断,&ldo;我帮你开门!你住手啊!&rdo;
图刚把邱正夏放回地上,笑容可掬地说:&ldo;很好,先给我一支枪。&rdo;
邱正夏制止道:&ldo;韩贝!别给他……&rdo;
图刚又提起邱正夏:&ldo;嗯?调皮鬼,你又不乖了?&rdo;
&ldo;给你!给你!&rdo;韩贝留了个心眼,把香东潭的枪踢到图刚脚下,然后走到石门下,顺着玄武头所示的方向,找到了机关。
地砖一端下沉,四十五度角拱起,地下的轨道连接石壁内的起吊装置,缓缓吊起了石门,露出绘满壁画的墓道,水涛声响彻耳膜,地下河就在华贵的墓道终点!
香东潭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孔笼罩着死气沉沉的煞气,不等墓门全打开,先弯腰钻了出去。
&ldo;很好。&rdo;图刚欣然大笑,礼貌地道谢:&ldo;谢谢你,英俊的神枪手。&rdo;
如此没逻辑的一句赞扬入耳,韩贝莫名其妙地一慌,没等他搞明白自己为何而慌,枪响,他后知后觉地感到胸前撕裂般剧痛‐‐
一颗子弹射进了他的心脏!
巨大的冲力下,他往后倒去,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前的世界旋转飘白,须臾之间,听到杜卯和邱正夏声嘶力竭地喊:&ldo;韩贝‐‐&rdo;
&ldo;韩贝‐‐&rdo;邱正夏终于接通了手表上的发电程序,甩手捅向图刚的胸口。
图刚身上的护身钢铁触电后威力惊人,惨叫怒嚎震天动地,他的周身炸开火花,钢板一大块一大块地从身上崩下来,邱正夏也被电得不轻,整个人弹出两米远。
杜卯乘胜追击,连开两枪射向图刚。
图刚电成黑炭的胸口爆开血孔,四仰八叉摔在地上,沉重的身躯砸得墓室地面轻微震动。
&ldo;韩贝!&rdo;邱正夏脸蛋焦黑,小乞丐似的爬过来抱住韩贝,山呼海啸般地呼号:&ldo;韩贝‐‐‐‐&rdo;
韩贝半睁着眼,无神地看着他:&ldo;……&rdo;
&ldo;韩贝!韩贝‐‐&rdo;邱正夏用脏脸贴着韩贝的脸,丧心病狂地哭喊:&ldo;韩贝‐‐‐‐啊‐‐‐‐‐‐&rdo;
韩贝虚弱地抗议:&ldo;哭的太丑,重哭啦……&rdo;
邱正夏:&ldo;……啊?&rdo;
&ldo;口水喷了我一脸,脏死了哦……&rdo;韩贝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金饼,一颗子弹嵌在里面。
邱正夏:&ldo;……&rdo;
杜卯:&ldo;……&rdo;
&ldo;哎呦,好疼!&rdo;韩贝解开衣服,胸口红了一大块,一摁就疼。
邱正夏一个野猪拱树撞翻他,又挠又咬,又哭又笑,&ldo;我还以为你死了!差点不想活了……呜呜呜……宝马车也不给人家留一辆!&rdo;
&ldo;你们是要吓死朕啊!&rdo;暴君队长一屁股坐下来擦汗,劈手夺过金饼,&ldo;损坏文物,一人打五万字报告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