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刚:&ldo;……&rdo;
韩贝:&ldo;……&rdo;
周王言乘乱把杜寅拖进拐角:&ldo;蠢货!你没事吧?&rdo;
邱正夏挠头,真心诚意地道歉:&ldo;狗,狗没拿伞,手滑了……&rdo;
&ldo;你小子在玩什么把戏?&rdo;图刚那只完好的眼睛瞳孔收缩,冷飕飕地打量邱正夏。
韩贝猜想图刚手上没有武器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ldo;邱正夏!你快给我滚回来!&rdo;
&ldo;来了!&rdo;邱正夏滚过墓道,一个滚、两个滚、三个滚……每个滚都是标准的前滚翻。
韩贝捏着把汗,&ldo;去你妈的!你还要滚多久?给我滚快点!&rdo;
&ldo;韩少爷,你们俩不想搅混水就快走!&rdo;周王言执枪杀出来,对着隅角连放三枪,杜寅在他的掩护下跃到墓道对面,打算左右夹击。
滚得正投入的邱正夏吓了一跳,差点被误伤,屁滚尿流爬回韩贝身边,瘫在他的肩头:&ldo;贝贝,我好饿!&rdo;
&ldo;你死开啊!&rdo;韩贝没心思瞎贫,甩下他,贴墙移动向杜寅,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支援;邱正夏有样学样,也贴墙挪向周王言,还朝杜寅竖中指。韩贝怒火中烧,用眼神砍了他一刀又一刀。
四面包围,已是瓮中捉鳖,无奈图刚狡诈透顶,绝非等闲之辈,又窝在隅角里不出来,十成十是要玩花样,不可轻敌。周王言摆摆手,制止杜寅继续浪费子弹,打手势:我去引他!
杜寅整张脸都狰狞了,把手挥得呼呼生风:不允许!你给我往后退!
邱正夏指手画脚地口语:你们别争了!我有办法!
韩贝瞪他,眼珠子快要瞪脱眶了!周王言忍笑比了个&ldo;请安静&rdo;的手势,韩贝咽下涌到喉间的怒骂,心想:这贱小子向来诡计多端,说不定真的有办法。
只见邱正夏掏出一片花花绿绿的糖纸,搓了点火药放在纸上,小心包起来做成了一个假糖果,然后放在地上,他拔长探棍慢慢地、谨慎地、神情专注地将糖果推到隅角口。
其余三个人屏气凝神看着,不知他点燃这么一丁丁炸药能起什么效果。
邱正夏说:&ldo;嘬嘬嘬,喵喵来吃。&rdo;
糖果炸药没炸,韩贝先炸了:&ldo;吃你妹!贱人!快给老子滚回拐角去!&rdo;
杜寅与周王言不约而同地扶额:我们想太多了!
青铜马没缘由地晃了晃,额部的青玉当卢摇摆不休,勉强维系的金丝锁边终于断了,那珍贵无比的镂空玉器脆弱得不堪一击,一旦落地就是粉身碎骨!韩贝本能地飞身去捞,扑到半空才记起图刚还窝在下方隅角中,自己扑进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只要一枪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那三人急火攻心地失声疾喊:&ldo;韩少爷!&rdo;&ldo;蠢材回来!&rdo;&ldo;韩贝‐‐&rdo;
捞到青玉当卢的刹那间,韩大少爷后知后觉地悔得肠子都青了‐‐日哦!什么玩意比本少爷的性命重要?
在这十万火急的当口,邱正夏身影一虚,以猎豹的速度窜到青铜马下,炮弹般撞开了韩贝,力量堪比火星撞地球,韩贝脚尖刚刚着地,落地不稳,遭受这一撞整个人飞出三米远,青玉当卢从他手中颠出来,摔成三瓣……
隅角内是空的!
原来青铜马晃动时是机关被触动了,隅角底部凭空出现一道窄路,直通墙的另一面,图刚逃走了!
&ldo;追!&rdo;杜寅领着周王言马不停蹄,顺着窄道追去。
韩贝也想跟上队长的步伐,但浑身骨头被撞散架了,牵动腿上的枪伤,半天爬不起来。
邱正夏怯怯地蹲在韩贝身边,戳戳他的脸,&ldo;贝,贝贝,你,你还,还好吗?&rdo;
韩贝拨过碎了的青玉当卢,哭丧着脸嗫嚅:&ldo;我日你的隆冬球,快扶我起来啊……&rdo;
两个人你搀我扶地穿过窄道,哪还有队长他们的影子?
&ldo;里面的人,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你们已经被包围了……&rdo;警方的谈判专家吆喝起来没完没了:&ldo;你们不要执迷不悟了,自首伏法吧!只要认罪态度良好,接受教育后,今年就可以回家吃上团圆饭了……&rdo;
邱正夏吐槽:&ldo;韩贝,你听,有这么忽悠人的吗?大骗子!&rdo;
韩贝心有所悟,掰转邱正夏的脑袋,鼓起勇气正视他的眼睛:&ldo;正夏,可能你猜到了我的身份,我也不想再骗你了,对不起,我……&rdo;
邱正夏用一个浅吻截断了他的忏悔,随后,缠缠绵绵地抱紧他,在他耳边沉声说:&ldo;笨蛋!你还没看出来?我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