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金钩受伤的手使不上劲,邱正夏连拖带拽,费了好大功夫,他才顺着绳子攀出来,刘懒火急火燎地催:&ldo;快快快!舅舅,警察快来了!&rdo;
邱正夏抹一把汗:&ldo;你快去接替柳真的那个角!&rdo;
不料,卫金钩抓起滚落在墙角的四连体熏炉塞进包里,丢下三个字:&ldo;刘懒,走!&rdo;
64、骗子
刘懒傻眼了,&ldo;舅舅!柳真还没出来!&rdo;
卫金钩将手边能搜刮的文物一一扫进包里,&ldo;刘懒!警察快来了!还不快跟我走!&rdo;
韩贝出离愤怒:&ldo;卫金钩!你还是人的话就快来帮忙!&rdo;
&ldo;舅舅!柳真是为救我们才下去的!&rdo;刘懒哭喊:&ldo;舅舅!你不能这样!&rdo;
&ldo;卫金钩!你他妈是不是人?&rdo;柳真悲愤交加,撒下自己支撑的角落,爬到缝隙下方,破口大骂:&ldo;恩将仇报!你这个畜生!&rdo;
地砖立时失去平衡,邱正夏果断丢下绳子,扯住柳真那角的铁链,命令韩贝与刘懒:&ldo;拉稳!别放手!&rdo;
卫金钩兜头扇了刘懒一巴掌,&ldo;蠢货!别傻了!柳真是警方的卧底!&rdo;
没等刘懒质疑,柳真暴跳如雷:&ldo;放你妈的屁!你胡扯!你这畜生!&rdo;
卫金钩哈哈大笑:&ldo;我没杀你就算客气了!在百色的招待所,我就怀疑上你了,你暗度陈仓,把到手的地图又送还给韩贝,为了让我们两方势均力敌,以免一方独大,你控制不了,对不对?&rdo;
韩贝瞪视邱正夏,无语:我的个老天爷,狗玩意用这么低级的栽赃竟然能起神效!
地砖高且光滑,没借助绳子爬不上来,卫金钩站在间隙边看下去,狞笑:&ldo;你怕黄邓查出卧底,就怂恿我搞什么点火装置招惹蝙蝠,引我们内讧,搅混水贼喊捉贼!&rdo;说着,他挥动受伤的手,&ldo;在我的打火机里装跟踪器,害我点火时炸伤了手,也是你!只有你会搞这些下三滥的组装!你露的马脚太多了,我只能去哪都带着你,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办事,省得偷偷玩花招。&rdo;
柳真矢口否认:&ldo;我没有!是你自己疑神疑鬼!&rdo;
邱正夏争着说:&ldo;装跟踪器的是我是我啦!全当是我干的还不行吗?有什么仇什么怨发我身上来,先救人要紧啊!&rdo;
卫金钩只信自己的推测,听不进别人的话,他拎住刘懒的后领,咬牙切齿:&ldo;白痴!快跟我走!&rdo;
刘懒拽着铁链不放:&ldo;舅舅!不管他是不是警察,他救了我们!我们不能害死他!&rdo;
四通八达的静谧墓道渐渐嘈杂,谈判专家的扩音喇叭响彻不绝,不时混杂了枪声和喊叫似近又似远,催逼得人心惶惶,生怕警方的大队人马一窝蜂涌来!
&ldo;你跟他们一起去死吧!&rdo;卫金钩不曾想一向没主见的刘懒这回不听话了,实在拿他没辙,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几脚,背起一包文物逃走了。
&ldo;舅舅!舅舅,你回来啊‐‐&rdo;纸老虎刘懒又泪奔了。
柳真无助地咆哮:&ldo;卫金钩!卫金钩‐‐你还是不是人?&rdo;
情形极端被动,地砖往下沉的势头越发难以控制,三个人卯足力气扯住铁链,大眼瞪小眼,邱正夏愧疚地对柳真说:&ldo;对不起,柳大哥,你再委屈一下,帮我撑住这个角,我去搬救兵。&rdo;
柳真断然拒绝:&ldo;不行!你是个神经病,不靠谱!我不相信你!&rdo;
韩贝深以为然:&ldo;说得对!&rdo;
邱正夏:&ldo;干!信不信我直接放掉铁链啊?&rdo;
刘懒问:&ldo;那我去好了?&rdo;
&ldo;不行!你是个白痴,就算想搬救兵,也不一定能找回来!&rdo;
刘懒气绝:&ldo;日哦!我就该跟舅舅跑掉才对啊!&rdo;
柳真换了个哀求的口气:&ldo;韩少爷,劳烦你去看看吧!&rdo;
&ldo;看到没?这就是人品!&rdo;韩贝骄傲地扫视那两人,&ldo;你们好好扯住铁链,我去去就来!&rdo;
&ldo;韩贝!&rdo;邱正夏眼里尽是担忧。
韩贝心里暖暖的,轻软地安抚道:&ldo;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rdo;
邱正夏唱:&ldo;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记得我的情记得我的爱,记得有我天天在等……&rdo;
韩贝狂躁比中指:&ldo;滚你的隆冬球!&rdo;
墓道中地形复杂,为了避免找不到回头路,韩贝沿路做记号,呼喝道:&ldo;有没有人?帮帮忙!有人应我!帮帮忙‐‐&rdo;
无论是盗墓者还是警察,无一不是蹑手蹑脚,贴墙轻轻走路,他这么一喊目标显眼,很快引来人,没走多远,暗处拐角里飞出一道黑影,枪口杵到他的太阳穴上‐‐&ldo;举起手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