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泛起无奈之意,生在帝王家,许是要早些忘记亲qg的滋味才会心安理得一些吧。
卷七268带我走
走出单于大殿,夜崖迹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了,伊稚斜要出宫,正巧能与赫连御舜同走一段路。
&ldo;御舜,不是我这个做皇叔的不提醒你,单于的qg绪这一阵子很不对劲,你要小心应对才是。&rdo;
赫连御舜轻轻一笑,&ldo;怕是从我坐上太子之位起,单于的心里就不舒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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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福王,你看到了吗?她竟然对你不理不睬呢,打她,不教训这个奴婢可不行。&rdo;坞佳郡主故意大声地在上福王面前撺掇。
&ldo;别那么得意,是我和凌裳相邀。&rdo;他回了句,唇边泛起坏意的笑。
&ldo;哈哈‐‐&rdo;伊稚斜慡朗一笑,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ldo;放心,美人相邀,我必然赴汤蹈火。&rdo;
&ldo;哦?&rdo;伊稚斜眉梢染上笑意,却将心底的爱意压下,唇边也勾上笑意,&ldo;难得要你亲口邀请我到枭龙殿。&rdo;
&ldo;啊‐‐&rdo;雪球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坞佳的帽子上,帽子落地的瞬间她惊叫一声,一阵风袭来,帽子飞了。
&ldo;我真是想不明白。&rdo;伊稚斜低叹,&ldo;单于是最宠爱你的,怎么现在倒有了防范之心?&rdo;
&ldo;自古王者生xg都爱生疑心,很正常。&rdo;赫连御舜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漫不经心说了句。
上福王小小年龄哪懂得那么多,自然见惯了所有的下人们都对他卑躬屈膝的样子,听坞佳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小手拿过坞佳和几个丫鬟们攒好的雪球,朝着青袖又打了过来。
上福王毕竟还小,在一旁看得直高兴。
不知过了多久,南华公主站起身,朝着夜崖迹走过去,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又有些小心翼翼,于他面前停了下来,红唇颤抖了一下后,轻声吐出了一句话,&ldo;你能带我走吗?离开皇城,离开匈奴。&rdo;
不经意,他又想起了她,永远淡若冰雪的眼眸,静静地,不曾离去,却,也无法触及。
两人一个在内室外,一个在内室里,凝视,相望。
他不知,只觉得再辛苦的时候,只要想到她的样子心中也极为温暖。
伊稚斜倒也不多言,只是轻轻摇头。
内室里,南华公主瑟瑟发抖地坐在那里,全身只穿着单薄衣衫,连外衫和斗篷都没有,见他回来了,眸光震动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小手紧张地攥在了一起。
刚想看清楚何人所为,又见到接二连三的雪球朝着她这边打了过来,她避犹不及,身上挨了好几个雪球的进攻。
北方的雪一向有黏xg,攒成一个雪球就十足带有重量,不像中原的有些地方下的雪,雪发轻发散,就算攒成雪球也是轻飘飘的。
南华心头一暖,泪差点流了下来,不安的qg绪瞬间有了踏实作伴。
夜崖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夜崖迹回殿的途中,雪陡然加大,大片大片地洒落了下来,他虽然早已经走遍了大江南北,但冬季在北国一待就待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中原之地冬季很少下雪,所以当雪大之时他放缓了一些脚步,这飞雪很轻盈,如同女子的裙衫飘过。
夜崖迹没料到见到的会是她,一时间也愣在原地。
她只觉得他的目光灼人,又像是锥子一样钻进她的心里,惶惶低头,却又觉得肩头一暖,再抬头一看,他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
将眸底的那抹隐藏了多年的杀意掩去了后,他淡淡对着伊稚斜说了句,&ldo;得空的话到枭龙殿走动走动,凌裳那日还说要见你。&rdo;
推门进了殿,刚要解下斗篷,却敏感察觉到室内的不对劲,快步窜到了内室,瞬间停住了脚步。
攥了攥拳头,想到了要赶紧给小姐送暖手炉便任由她们几个讥笑着,转身准备避开这些人。
没教养的孩子!
温暖,带着属于他身上的气息袭向她,令她有一阵阵的幸福眩晕。
爱一个人有多么辛苦?
而后,她的手被他执起,他的眼慢慢凝聚笑意,对上了她眼底的疑惑和惶惶不安的期待,轻声说了句,&ldo;好,我现在就带你走。&rdo;
言语之中有明显的调侃之意,赫连御舜挑眉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打消了他唇边的得逞之意,&ldo;别那么兴奋,你教会了凌裳匈奴语,她只为感谢,没有其他。&rdo;
身后,有一个雪球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她的身上,还挺疼的。
这一下子没有打中,被青袖躲了过去,看着坞佳的双眼都要冒火了,将手中装着暖炉的袋子朝雪地上一扔,弯身在地上攒了一个很大的雪球,猛的朝坞佳郡主打了过去。
这是窜进青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但对方是单于封的上福王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任由坞佳郡主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揉了揉后背被打中的地方,转身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