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央越郡。
顾涧棠高坐于正厅之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告示,眉头微蹙地阅读着。
“军师,你怎么看?”
顾涧棠的目光,落到堂下的一位青衣书生的身上,眼神之中,充斥着些许小期待。
“回禀侯爷。”青衣书生站起身来,作揖道:“下官认为,魏业这次是动了真格的了,谁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点什么,无疑是作死。”
顾涧棠抬起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那我们要不要也送魏业一份‘大礼’?”顾涧棠笑着,笑里藏刀。
“侯爷,千万不要。”青衣书生连忙阻止道。
“那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顾涧棠有些不甘心。
“自然不是。”青衣书生笑道:“就算我们不出手,有些人必然也会闲不住,您比如说:王后。”
顾涧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听他大笑道:“甚妙!”
“鹬蚌相争,那么得利的便是我们了。”顾涧棠满面春风道:“本侯爷不介意做一次渔夫。”
“侯爷圣明。”青衣书生,一揖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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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慈安宫。
胡慕儿高坐在御座上,怒火滔天。
大殿之上,站着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宦官。
老宦官的脸色极白,如同是那白脸无常,让人望而生畏。
老宦官名为‘任长刀’,乃是这皇宫之中,大大小小近千名太监的首领,官职为‘貂寺’,相当于一名正二品的将军。
任长刀,处了‘任貂寺’这个称呼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称呼:“任人猫。”
这位身居高位,权势极重的老宦官,还是一名武道高手。在那天下武道榜中,他位列第九。
半只脚迈入‘玄王阶’的他,一双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春秋余孽的鲜血。世人从来未见他全力出手过,仅凭着一份猜测,便将这位老人家,排在了第九位。
任人猫修得一身‘魔功’,战力无双,早年他曾陪着北堂雄,征战南荒,为北堂雄截下无数高手。
北堂雄虽然重赏他,但却并不喜欢他。
因为,失去男根的‘任人猫’,有一个不良的爱好,那便是:喜食人心。
一些‘罪孽深重’的囚犯,往往未曾等到被处斩,便被‘任人猫’提出监狱,生不如死。
胡慕儿同样不喜欢任人猫这个老变态,但却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她现在有求于任人猫。
胡慕儿看着任长刀,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丝喜色。
“任貂寺,本宫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胡慕儿道。
“但凭王后吩咐。”任人猫长揖道。
“本宫让你去把魏业的未婚妻子抓来。”胡慕儿说着,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补充道:“记住,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
任人猫听完,脸上流露出了一丝难色。
“怎么,连你也怕那个魏业?”胡慕儿喝问道。
“回禀王后,奴才确实不是那魏业的对手。”任人猫回答的极为诚实。
打不过便是打不过,到了他这般年纪,什么虚名薄利,早就已经看开了。
胡慕儿颇为不悦地皱了皱眉,继而补充道:“魏业的未婚妻往‘海阳县’而去,魏业并未跟随。”
任人猫闻言,轻轻地叹了一声:“如此,任长刀愿为王后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