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了我什么呢?想了想,先问出心中疑惑:“在城墙那边我发生了什么事?”
古羲转眸向我看来,“在我让你尝试看进细孔中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手舞足蹈着比划,我只当你是在用心描摹所看到的东西,不料突然你就身体软倒昏睡了过去,喊也喊不醒。”
呃“昏睡?不是昏迷吗?”
他淡淡反问了我一句:“我是连昏睡与昏迷都分不清的人吗?”
一句话就把我呛的无语了,可是我怎么会忽然就睡着了过去呢?就算真的累了也不至于那么快啊。古羲见我茫然分析道:“没什么可奇怪的,人在两种情况下会进入休眠状态,一种是身体疲乏所致,一种则是精神困顿所致。你本身就很累,加上你用你特殊的眼睛在看物时可能耗神很大,当那负荷超过了你身体所能承受的,自然就进入昏睡状态了。”
倒确实如此。每次只要我长时间盯着一件东西看,事后都会感到很疲累,这现象只发生在对一件事物专注过久时。我看了看这四周墙上的画,问道:“画这些我花了多少时间?”
古羲肯定而道:“四十分钟。”
这个时长让我唏嘘,虽然在别人看来能够画满整个墙壁只用了四十分钟已经是极快的速度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速度并不快,不但不快还算是慢的。因为假若在我脑中成画的情况下还要勾勒这么久,那么相信在城墙那边靠看穿细孔画景更加耗时。
果然古羲说当时有约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都处在恍惚自我的世界里。难怪我会突然毫无预兆昏睡了去呢,是已经超出一个极限了。
就是不知假若我当时还有精神支撑,会否能将船首之人的面目看清,以及后续之事。不过既然这些都是从城墙的细孔里看到的,那么只消再去城墙一观即可。
目前为止除了饿的头昏眼花外,因为睡了一觉精神倒还好。算起来都有几天没吃东西了,之前去杂货店买的食物也都遗落在谢小琴的旅馆里,这个地方又没有食物,古羲的情况与我差不多,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先回去上面吃了东西再下来。
想到这处就去瞥他,却见他的注意又落在了墙上。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专注于一事,在对青铜方器的还原上他也表现得非比寻常的耐心。可我看这些画根本与老子骑青牛图半点关系都没呀,还是说有我看不懂的玄机藏在里面?
又等了片刻,仍不见他有移步的意思,我实在饿得发慌,必须要走走才行。但我刚一转身,就被古羲抓住了手,“去哪?”
我老实回答:“肚子饿。”
他笑了起来,“你倒是直接。走,先出去再说吧。”
再次来到祭盘,看着那上面的沙城会觉得与第一次的感官不同。只要一想到底下是那棵千年老树在支撑着,就觉得这东西十分的邪恶。之前从通道上来时就在这祭盘附近,因为古羲想要去看那另外三扇石门,于是也就没有去看一下谢福那三人。
再回来心有所动间忍不住问:“你把他们三人放哪了?”即使明知隔了这么久三个人的血应该都已经流干而亡了,但还是想去看一眼,或许是想既然人已死,至少也让他们一家团聚了吧。
可当古羲带着我走到角落时只觉手上一紧,瞬间感到身周气息变得凛冽,我迟疑地环看了四下,很快目光被暗处的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吸引。走上前两步,发现那个圆形缺口内壁的材质与祭盘底部的黑管极其类似,可这比例相差也太大了吧。本想回头去问古羲,却在看清他面色时一愣,神情中突然多了防备,眼神也极其萧冷地环掠四下。
我略一沉吟反应过来时,后背在逐渐发凉。
看古羲的表情这处显然就是他将谢福三人提来之处,且不管那碗口大小的洞与底下黑管比例失衡这事,最大的问题是,三个人呢?
下意识地走近他身旁,迟疑地问:“会不会他们中途醒过来跑了?”
却听古羲毫不犹豫地否决:“不可能!我出手有几分重心中有数,他们根本不可能中途醒来了离开。”听着不由打了个颤,他这是承认了在当时根本就没打算放了那三人。晃掉这念,又作了另一个推断:“会不会这个空间会随时改变方位,其实他们是在另外一边?”
他二话没说抓了我的手掉头就走,在离开石盘相同的距离的三个方位我们又发现了另外三个黑洞,但仍然不见谢福三人。至此不得不相信,他们真的跑了。
突然古羲身体莫名一僵,下一瞬拽了我就走,没一会就来到了通道口。我立即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了,假如谢福几人真的跑了,那肯定是会断我们出去的路的。等我们穿过通道又回到祭盘底下空间时,看到地上谢小琴的尸体也不见了,这时只觉得心在逐渐外底部沉,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古羲没有多作停留,拉了我就进到长通道里。由于通道狭窄,只能容一人行走,所以我与他是一前一后走着的。他的步伐极快且步长大,我都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心知此时形势危急,咬着牙一路紧跟在他身后。
等到了通道尽头台阶处时,古羲松开了我的手走上去几阶然后蹲下身,伸手按向第一阶台阶的角落。这个我记得当时他跟谢小琴说过,曾看到她如何操作机关的,从当时谢小琴的脸色看出,方法与方位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