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见着四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苏槿桅是最迷茫的,“阿姊,她是什么意思?谁要欺负阿姊?”
苏槿笙不说话,只紧紧地抓着苏槿时的一根手指。
苏槿瑜一脸困惑,但在苏槿时看向自己的时候,拍拍胸口,“阿姊别怕,我不让人欺负你。”
霜霜“呸”了一声,“大兄羞羞脸,平时都还靠阿姊护着呢。”
苏槿瑜又急又羞,“我还小,力气还小,还总是吃不饱。等我能吃饱了,长壮了,自然就能保护阿姊,不让她受委屈了。”
苏槿时由心地笑了,“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先进山,化了五脏庙的委屈才好。”
苏槿瑜和苏槿桅立马忘了疑惑和不解,更忘了争执,撒丫子跑开。
苏槿时拉着苏槿笙跟在后边儿,苏槿言沉默着走在她身边,偏脸看着她,觉得她身边黏着的小尾巴有点碍眼,让他有话不好说。
苏槿时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侧过脸来,瞬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怀里露出一个头的匕首柄。
“还在气着?”
苏槿言诧异抬眼看她,“我没气。”
两个人说话间,霜霜又跑了回来,强硬地把苏槿笙拉着往前跑。
苏槿时看他们一眼,小声地对苏槿言道:“我刚才闻到雪香了。你生气了。”
“你怎么知道?”苏槿言顿时涨红了脸,“不许闻!”
苏槿时不以为意,“香味不是想闻就能闻到的,也不是不想闻就闻不到的。你以前故意把自己弄得又脏又臭,是不是因为不想让人闻到?是不是只要不生气,它就不会出来了?”
她收回视线,朝苏槿言眨了眨眼。
如秋日的清澈湖面起了点点涟漪,把人心里升起的杠气排了开去。
“我十岁了。”
“嗯?”苏槿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讨论他生气会散发出雪香来的事,和他多少岁了有什么关系。看他突然变得委屈可怜的模样,心软得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切入。
苏槿言的眸光动了动,语气越发软越发委屈,“我不是豆芽菜,也不是小豆丁……”
“……”苏槿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原来是为着这事生气,可他瘦小的身形让她觉得豆芽菜的形容着实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