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黑漆漆的巷道中,出现了三个人,看上去,个子体型庞大,由于天黑,面容无法判断。
叶剑南爆粗口:“艹,还有同伙呢!”
胖子连忙跳下车,就要跑,却被哪两个车夫拦住,说道:“跑什么?只是请你们做回客!”
“有你们这样请客的吗,这简直就是绑架!”胖子紧紧的攥着自己的钱袋,心中暗暗担心,幸亏把多余的钱放在客栈了。
叶剑南听了车夫的话,从车上跳下来,笔直的站在巷道中间,他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非要这样处心积虑,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看样子并不是遇上打劫的那么简单。
“出来吧!躲在暗处算什么?”叶剑南对着黑暗处的那三个人叫道。
只听到黑暗处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哈,大侄子果然有姐夫当年的风范。”
叶剑南暗骂一声:“艹,又是张家的人,他们究竟想要干么?”
这时,黑暗处的三人,已经来到叶剑南身边,领头的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七八的样子,脸色白净,一袭长衫,却带着一副眼镜。
不过,这人身上的土腥气很重,还夹杂着死人气,叶剑南对这种同道中人非常了解,只要伸出鼻子闻一闻,便知道这人是什么人!
很明显,眼前这三个人经常行走在地下,是个倒斗的土夫子。
“你们是洛阳张家的人?三番四次的找我究竟要干么?”叶剑南见到张家的人,心中就莫名的有一种生气。
“混账,怎么和你舅舅说话的,没大没小。。。。。。。"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老头上前一声爆喝,吓了叶剑南一跳,连连往后退去。
叶剑南定睛看了那人一眼,差点没吓个半死,只见这人眼睛全是白色的,根本没有一丝黑瓤,脸上一道长长地伤疤,从眉头延伸到了下巴。
“苟叔,别急着骂他,小心老爷子待会削你。”这个叫苟叔的人,似乎很害怕他们口中的老爷子,连忙往后退了退,不再说话了。
“你是剑南还是剑琼,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张启山,你母亲的亲弟弟。”张启山自我介绍到。
洛阳张家,就是倒斗界赫赫有名的长沙九门提督之一,也是老九门的老大,家族势力庞大,人脉众多,涵盖文物走私的所有环节,几乎所有的明器,想要走出长沙,必须经过九大家族的某一家,就连当时的洋人,也是干瞪眼。
但是在北伐的时候,老将带着北伐军,直接杀进长沙,所有的家族,遭遇了一次军阀的洗牌,张家也因此逃到了洛阳,在洛阳站住了脚跟,其他家族也落荒而逃。
叶剑南看了一眼,这就是传说中的舅舅,曾经听师父说过,长沙九门提督的厉害,更是提及了张家的大公子张启山,乃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就在道上名声响亮。
叶剑南本不想回答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答道:“我是剑南。”
“好样的,侄儿,走,跟舅舅去见你外公,你外公甚是想念你啊!”说着就拉起了叶剑南手,直接走进了黑洞洞的一所院子。
刚刚走进院子,院子里就传来亮光,红红的大灯笼挂满院子,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住着拐杖,站在门前,静静的望着大门口。
“父亲,你看谁来了?”张启山笑着喊道。
老者一看是叶剑南,瞬间,蹒跚着老胳膊老腿,走向叶剑南,一把拉住叶剑南的手,就开始嚎啕大哭。
叶剑南看着这老头和张启山面容差不多像,应该就是张启山口中说的老爷子,也就是自己的外爷爷,看着老头哭的一塌糊涂,叶剑南是在是不忍心。
不觉之间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不争气的眼睛,眼泪就流了出来。
“剑南,我的孩子,可算是找到你了,我整整想了你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不见面了,你母亲她,她走了,呜呜呜呜。。。。。。。我找到了你弟弟剑琼,可是他不打算认我这个外公啊!"
叶剑南眼睛赤红,忍不住的哭着吼道:“为什么当年你们不管我们家,独自逃到了洛阳?”
张启山是在看不下去了,拉着叶剑南说道:“剑南,当年的事情出了纰漏,不是我们不管不顾,那是我亲姐姐,我们怎么能不管,可是当年一夜之间,长沙就被革命军扫平了,等到第二天,你们就不见了!”
然后接着说道:“我们移居洛阳后,一直都在找你们,可是整整十年,你们杳无音讯,后来在东北找到了剑琼,可是你母亲已经去世了。”
叶剑南哭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认还能怎么样,只怪自己命苦,看着老爷子哭的伤心,硬着头皮,叫了一声爷爷。
只见老爷子哭的更厉害了,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伤心的,把叶剑南一把揽入怀中,直接一阵老泪纵横,叶剑南被这种亲情感染,不禁也是一阵嚎啕大哭。
两人站在院子里哭了好久,这才分开,张启山扶着老爷子进了屋,叶剑南摸着眼泪,和胖子也进了屋。
张启山吩咐了厨房,今晚一定要大摆筵席,庆祝外甥归家。
席间,老爷子拉着叶剑南坐到自己身边,要叶剑南讲讲自己的这二十年是怎么过的,叶剑南讲了自己的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