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心里默默念叨着:月亮确实好看。又忍不住再偷看周寻一眼心道:不过月亮也不敌他好看。
“困了便靠一会儿,我叫醒你。”周寻出言提醒。
“明日铁定要被罚了。”
周寻一股脑儿揽下来所有的错:“是我,不该拐带你,害得你错过了宫禁。”
说是如此说,下一刻就倒过去靠在周寻肩膀处了,周寻摇了摇头:“口是心非。”
怕着人着凉,还是揽着人往怀中搂的更紧了些,尽量把自己体温渡给她让她歇得安稳一些。
直到月亮落下了,到底还是顾念宫禁和姑娘家的名声,他扯下来衣裳盖在姑娘面前,把姑娘抱着往皇宫去。
只是姑娘睡梦香甜,酣梦正沉,周寻抱着她走回去的路上却并没有第一次二人一同走时那般黑暗了。
到了皇城,周寻停下来暗自责怪自己:“不过是我们二人都在逢场作戏,却偏偏演着演着就容易当了真。怪我每每见你,明知你蓄意为之有所图谋,却还是心甘情愿。”
也只为你,哪怕冒着莫大的风险,还是要施展轻功送你回去。他带着人足尖轻点身轻如燕掠过城墙宫墙时,恰好被巡夜的侍卫撞见。
从未见过轻功如此高超的人,让他一时丢了手中打更的锣和梆子,揉了揉眼睛,方才的人早就已经消失于暗夜之中,无迹可寻。
将人放在榻上盖好锦衾周寻才离开皇宫。
也没有人知晓,那打更的人同梁宣宫中交好,是梁宣在宫中的眼线之一,今日夜里的事让他觉得惊奇,越想越不对劲,又觉得真实,怎么都不像是幻觉,思虑再三还是去向梁宣宫中的人传了口信。
翌日晨起,周寻是被侍女来房中敲门声唤醒的,他坐起身子还发怔许久才渐渐神智清楚。穿好衣裳才去开门。
侍女见着都惊了一跳:公子行事向来游刃有余慢条斯理,今日怎么这副模样?
侍女服侍着梳洗后,端了饭菜用早膳,周随在府中时一向也是一同在桌上用膳的和周寻并无区别。
看着人动了几筷子就一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的模样,眼底下也是浅浅的青黑,周随放下筷子:“怎么了,瞧着你精神如此差。”
周寻:“不妨事。”
随后跟着活动了下胳膊,酸痛的“哎呦”了一声。
周随皱了下眉头。
周寻活动的幅度也小了许多,可是胳膊那里还是照旧酸痛,想来是昨夜为了让锦书歇得安稳,他呆呆坐了许久都不敢怎么动,后来还一路抱着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