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打量一眼,俱是一笑。
赵璟茗快五十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十几岁。左棠五十已至,看上去却更加年轻,仿若三十许的人。当年风靡京都的风华犹在,甚至气度远胜当年。可见时光对他们之眷顾。
“雾川兄忽至,鹤山欣喜若狂。”赵璟茗微笑道。
左棠:“鹤山贤弟,我答应了你十年之后来看看,如今十年已过。我再不来,就是失信于贤弟。”
“雾川兄若不来。鹤山自当为犬子另择一师。”
“哦……”左棠微露讶色,道,“贤弟此意,是心中有人选?”
赵璟茗但笑不语,道:“雾川,你既然来了,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犬子由你教导,我就放心了。”
“等等,鹤山,我可还没答应就此收你儿为学生。”
“雾川,我倒不担心你不答应。”赵璟茗轻松地道。
“这么有自信。”
“雾川兄,实话告诉你,我倒是担心犬子不愿拜师。”赵璟茗又说道。
左棠微微笑,眉宇之间尽显高华,俨然道:“听起来,汝之子甚是桀骜。”
“岂止桀骜。”赵璟茗竟如此附言一句。
左棠诧异,观赵璟茗神色,却是苦恼中带着无限的赞赏喜意。
“左雾川,无论如何,我这儿子,你必教不可,不仅是文一道,武之一道也望费心。”
“想文武兼修?”左棠微讶,随即道,“但看是否有此天资。”
赵璟茗微笑不言。
两人喝茶闲谈诸外之事。
这些年,左棠云游四海,走遍了无数山川。见得许多奇人奇事,直道这样的人生何其自在。赵璟茗略说几句官场之事。
两人虽言谈的方面不同,但都聊性甚浓,氛围融洽。
“夏戟这国家治理得挺好,只是后宫倒是群魔乱舞。”左棠听得赵璟茗几言后,如此说道。
昔日,左棠、赵璟茗和夏戟三人友谊深厚。左棠不愿入朝为官,飘然而去。后来培养人才送入朝中,也是为全昔日帝王之友谊。
“女人多,自然事多。”赵璟茗不置可否道。
“幸得夏戟还算脑子清醒,没有被美色所祸。东宫之主品性如何?可堪为贤明?”
“还得再看。”赵璟茗道。
左棠:“你如今权势极盛,锋芒太厉,当收敛,小心下任君主拿你开刀。”
“该退的时候,我自当离开。”赵璟茗浑不在意道。
……
“老爷,三少爷来了。”屋外传来赵泰的通报声。
“让他进来。”赵璟茗立刻道。
房门打开,赵泰退后,赵函墨抬步走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