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深夜中有车子从普罗旺斯的艾克斯市区离开驶向了佛雷瑞斯。
车子在海区一栋别墅公寓停下来,一早等在那里的简赫和于灏将车门打开,只见祁邵珩轻声示意他们噤声不要说话。
简赫打开车门后的手一直握在车门把手上,忘了离开,如果他没有看错上司怀里抱着的女孩子是祁太太不错。
惊愕了!
太太不是失踪了,怎么会在法国?
这大晚上的从艾克斯到佛雷瑞斯来,太折腾了人了。
法国香侬公司本来在艾克斯,原本如此上司工作也方便,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艾克斯选择了这样一个沿海的住处。
清晨7点,有人端坐在窗台下的书桌前。
蓝色的墨水在白色的宣纸上写出潇洒的行楷字体。
5月3日,早间多云,晚间有风。
断药第一天。
医生说也许是药剂用久了,药效现在依旧在,所以没有病症复发的迹象。
昨天看过医生做过全身的身体检查,阿濛的一切身体指标都保持在一个相对好的状态中。
离开普罗旺斯的花海艾克斯暂居沿海佛雷瑞斯,花粉过敏的迹象有所好转,不再持续低烧。晚上睡得很安稳,没有被梦魇困扰。
只期望,今天也可以如此安然度过。
。。。。。。
将手里的蓝色签字笔放下,祁邵珩将书桌上的日记本合上了。那本笔记本里有一叶枫叶做成的红书签,在曾经的宜庄是用来给以濛压书页用的,后来,以濛消失的两年,祁邵珩一直给他的妻子保存着这枚枫叶书签。
祁邵珩继续向前走,将卧室门推开,牀上没有人让他内心一紧,再看站在窗前的人才放下心来。
“在看什么?”
站在她的身边,将窗帘挽起来,使她看窗外的景色看得更清楚。
“海鸥。”她侧过脸,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眉眼间有少见的笑意。
不得不说,不论过了多久,以濛的笑依旧让人觉得惊艳。
也许是一直笑得太少的原因,她笑一笑让整个人看起来都温暖了很多。
“一直以来,阿濛就很喜欢这样飞来飞去的东西。”
他伸手挽窗帘,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
以濛质疑祁先生说得话,“什么叫飞来飞去的东西,分明就是飞鸟。”
“好,飞鸟。”
“飞来飞去,多自由自在。”
单手撑在下巴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在自言自语,可祁邵珩看得出她内心的无比向往。
“我们什么时候到这边来的?”
虽然对自己熟睡中就会换住处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可是以濛还是依着内心的好奇问了出来。
“你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