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错的爱’都是一种最恶劣的毒药,它会把一个家世好,相貌好,前途和未来一片光明的女人渐渐推入无间地狱。
走不出这牢狱之灾,只会越陷越深,直到完完全全将自己深埋于其中。
刚刚和一个不知名的法国男人接了吻,这样的法国佛雷瑞斯,这样的阳光明媚的五月天,蒋曼却觉得阳光刺眼到了极致。
蒋曼不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异域的国家碰到自己最想见也最‘恨’的男人。
被莫名的法国男人搂在怀里,她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推着单车的男人。
是祁邵珩,不会错。
这样的祁邵珩是她从未见过的,永远在财经新闻或是杂志上看到的男人,不再穿着严谨的商务西装,休闲的衬衫和长裤,显得闲雅而恣意。
他低头和坐在单车上的女孩子说话,从身影她就看出来是那个女孩子——苏以濛。
联想到祁邵珩最忌‘隐退’的新闻,她知道大概是和这个女孩子难逃干系。
街道上,茫茫人海匆匆而过的一瞥,这样的异国他乡,对方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蒋曼却觉得这一刻像是格外漫长的长镜头。
她深深记得两年前,自己一时气恼想要通过影视界的手段陷害那个‘女孩子’,不过,在什么还都没有做的时候,就被祁邵珩的人得知,用尽手段将她整整雪藏了2年之久,这两年影视界过得异样萧条,如果不是她在演艺界的地位足够稳固,在那样的被‘雪藏’后,她将永远失去自己的职业。
直到今年她渐渐复出,她前两年的萧条状况才渐渐得到改善。
一直以来,蒋曼认为自己是‘恨’祁邵珩的,但是她更恨‘苏以濛’,如果没有这样一个打破祁邵珩常年惯性的女子出现,她也没有必要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今天,佛理瑞斯的擦肩而过,让蒋曼突然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纠结’,内心的‘恨意’仅仅是对她自己一个人惩罚和折磨而已。
两年后的两人依旧你侬我侬,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被陌生的法国男人搂着走远了,蒋曼喝多了酒,突然又哭又笑。
“Qu’(你怎么了小姐。)”
“没什么。”将脸上的眼泪擦掉,毁了她美好精致的妆容,踮起脚尖她笑着又在身边的男人脸上吻了一下,随手将名片递给他,她笑的妩媚,如妖似鬼“ée,chérie(晚上见,亲爱的)
笑着和法国男人挥手告别,转身的瞬间,讽刺的笑容更加的放肆,走在佛理瑞斯的街道上,她一个人形单影只,直到看到两个简简单单的东方小女孩儿,撑着阳伞向她走过来。
这两个女孩子是来找她的,同剧组的化妆组的小孩子,刚刚大学毕业。
“蒋姐,我们扶你回去吧。”小助理不止一次看到宿醉后的蒋曼,早已经熟悉她如此的模样。
蒋曼看眼前这两个女孩子,两人相携而来,她们的眼神干净而明亮,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对第一次来到的法国充满了好奇。
想到自己也曾有过这个年纪,也曾如此傻傻的年轻过,牛仔裤,白球鞋,甚至刚到剧组不太会化妆打扮被前辈嘲笑。
但是,谁说那个时候的日子不快乐呢?无忧无虑,没有勾心斗角。
可现在又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蒋姐!——”
见蒋曼突然将她们两个人推开,助理有些无奈。
异国他乡的法国,汉语交流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
蒋曼转身向回走,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即使穿在脚上,也走的很快,越走越快。
直到走到十字路口茫然了,再找不到自己刚才看到的熟悉面孔,蹲下身,她面色狼狈的环抱起自己的双臂。
——
一家百货购物超市。
在果蔬区挑过水果又挑过蔬菜,祁邵珩回头寻找以濛,看到以濛站在绘画用品区、
“想买什么?”身后的人问她。
“不用。”以濛看过绘画油料,直到看到货架上的墨水有些惊讶,“没想到法国也有卖这些墨色的。”
祁邵珩给她解释,“这附近有华人区,这些购物超市迎合附近客人的需求,有这些并不意外。”
见她站在原地看了很久,他问,“想要买墨水吗?”从货架上取下来墨水,祁邵珩对她说道,“这些墨水不太好,阿濛。”
墨水还有区别么?以濛用所有的东西从来都不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