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两个人面前的问题很严峻,必须赶紧搞清楚后面几辆车里发生了什么。
常年的杀手生涯,让黑色风衣男快速下了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出击。
女人与他是配合多年的老搭档,该有的默契,自然是不必提。
她打开副驾驶的车窗,将枪口瞬间朝向车后,“砰砰砰!”连开三枪;就在这个空当,男人快速打开车门,翻身跳下越野,手撑地狮子打滚,藏到一块岩石后面。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他气喘吁吁,他太紧张了,浑身的肌肉得不到充分的释放。
第二辆车里好像有一头洪水猛兽,随时准备冲出来撕碎他;自己才应该是猎人的,此时此刻,双方身份却颠倒过来。
男杀手有种预感,上次那种扣不动扳机的现象会再次出现。
不是预感,这种见鬼一般的情况,果然再次出现了,任凭自己如何使劲,枪机就是不动;枪身内撞针到底火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就是碰不到一起。
车里的女人枪声也开始哑火,估计她碰到了同样的问题。
“嘭!”车门打开,复又关上的声音。
男杀手缓缓从岩石后面露头,用自己的一只眼睛向后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瘦长的黑色冲锋衣从第二辆车上走下来。
看不清他的面容,脸上好像蒙着一块黑布,双手呈合十状,掐着一个奇怪的法决。
枪在自己手中,已经变成一块废铁,还不如扔了它。
杀手扔枪,从自己的后腰抽出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倒刺军刀,耍个刀花,擎刀在手。
他缓缓站了起来,直面黑色衣服。
女杀手也干脆将自己的枪丢弃掉,抽出一根钢棍,从车上跳下。
黑色冲锋衣长身玉立,个子高高,肩膀宽大,显然是个男人。
当他将自己的蒙面黑布扯下时,男女两个杀手猛然一愣,太年轻了,这张脸分明还是个稚嫩的孩子。
那面目清秀的孩子用一口纯正的央国北方方言说着,“你们应该不是央国人,我外语不好,你们是三八线以南,还是三八线以北的;能听懂我说话么。”
两个杀手不言不语,目光中全是冷漠的杀意。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挑,我都可以奉陪;拿刀动棍的,有辱我辈习武之人的风采;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打架拿家伙。”
男杀手似乎听懂了,随手将刀扔到一旁,赤手空拳要和这个央国少年较量较量。
“嗨!”他大吼一声,纵身而起,如狮子搏兔一般,向着这个瘦高的年轻人冲过来;拳风凛冽,出手便是搏杀技。
脚下蹬起的土扬起一米多高,可见他蓄力之足,发劲之狠。
身形如豹,凶狠似狼。
女杀手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上前动手的意思,这是男人间的决斗,她不参与。
黑色冲锋衣的年轻人不躲不闪,就这样呆呆站在原地,静等对方杀到,好似被吓傻了一般。
这两个男女杀手也是愚蠢,他们就不琢磨琢磨,三辆车、十二个人,稀里糊涂被这个年轻人解决掉,他怎么可能是个怂包。
女杀手还没来得及多想,只见自己的老上司老搭档被那个年轻的家伙一拳打在前胸,“咔嚓”一声,飞出丈余;落地犹自不停,滚动了老远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