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琪被打的懵了,忘了哭闹。突然捂着脸起身喊道:“你这小贱种竟敢打我!看我不告诉娘去,让她狠狠地罚你!”说着便哭着跑开了。周围的仆妇也跟着追过去一大半。
赵沅钰犹自呆愣,不敢相信自己竟打了人,燕双燕回此时也围了上来,连声问道:“姑娘没事吧?”
赵沅钰回过神来,连忙向周姑姑行礼道:“家妹无礼,还请姑姑海涵。沅钰在此替妹妹道歉了。”
“大小姐知礼。如今出了这等差错,我亦难辞其咎,应去老太太处请罪。”周姑姑不愧是宫中老人,虽心中微忿,面上却一丝不露,仍旧仪态庄严。
宜安堂。
“老太太,老身今日伤了二小姐脸面,特来请罪。”周姑姑道。
老太太对刚才的事已有耳闻,遂叫人端出一个蓝田玉镯。对周姑姑笑道:“今儿的事儿让姑姑见笑了,她小孩子在师长面前有什么脸面,养不教,是我们家没规矩。这几日我便让她思过,沉沉性子,日后还得请您多费心。”
周姑姑见玉镯触手生温,心下喜爱,又见老太太说话十分客气,之前的气也消了八分。便点点头告退了。
“钰丫头,听说你今儿打了琪姐儿?”
“祖母,钰儿知错了。”赵沅钰前世今生也是第一次打人,听老太太一说,心里头慌慌的。
“你是错了,是之前活错了。你是我赵家嫡长女,管教庶妹是应该的,别说今儿打了她。就是让她禁足,也是你该有的权利。”老太太沉声说道。
“我之前就看你那性子太软了些,如今总算有了个嫡长女的样子。只是你这法子不对,若今日的事被有心人传出去,你免不了落个欺凌庶妹的名声。管教的方法多了去了,日后你慢慢学起来。”
赵沅钰若有所思,自己的性子,的确应该强硬起来了。人善被人欺,今儿打了赵沅琪,她竟吓得没敢还手。可见那些人,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且说赵沅琪哭着回了臻惠苑,刘氏看到赵沅琪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不由心疼。知道是赵沅钰打的之后更是怒不可竭。当即带赵沅琪去了老太太处。
“母亲,您可要为琪儿做主啊。琪儿从小到大老爷都没舍得动她一根汗毛,如今却被大姐儿打成了这个样子。女孩子最是娇贵,若是一个不慎,琪儿脸上落下了印子,这后半辈子便是毁了啊。”刘氏哀哀哭道。
赵老太太冷眼瞧着刘氏,心中烦闷不已。不知儿子怎么就对上了这么个不招四六的人。
“你可知大姐儿为什么打她?”
刘氏愣了一下。她早就听下人禀告了始末,可刘氏心里,总觉得自己女儿若与人起了冲突,肯定都是别人的不是,赵沅钰那个小贱人惯会做戏,如今得了势,也装不住了,只怕琪儿和周姑姑冲突,也少不了她挑拨。
“妾听闻是琪儿年纪小站不住,大姐儿恼了琪儿,便打了她。”
周老太太瞧着她颠倒是非。觉得和她辩理真有些索然无味。便道:“下去吧,琪姐儿禁足,什么时候把女则和女训抄完一遍什么时候出来。”
“姨母!琪儿是您的亲孙女啊!”
“下去!”老太太有些不耐烦。挥挥手便教丫鬟婆子把刘氏和赵沅琪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