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个子已经很高,比同龄人都要高出一头,长胳膊长腿,修长优雅的脖颈,紧致饱满的胸,纤细微凸的小腹,修长笔直的长腿,小巧圆润的玉足,纤秀有致,高挑玲珑,不至于瘦到骨感,倒也匀称曼妙,躺在黑蓝相交的床单上,显得玉体白皙到刺眼,犹如上天最完美精致的杰作。
那白皙上有一处阴影十分扎眼,洛秀眯眼看去,却见那左胸前一朵胎记般的花骨朵镶嵌在皮肉里,像是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红梅,那花骨朵伸展开了一片花瓣,殷红欲滴,映着她那张粉白雕琢的面庞,妖艳绝美。
洛秀指腹在那胎记上拂过,平滑的就像与肌肤融为了一体,像是天生就生长在那里的,自然细腻,细微的灼热感让他如触电般猛然缩回了手。
不是纹身,是胎记,但这胎记怎会如此奇怪?
遂即目光落在她胸前挂着的红绳上串起的一块玉片,几乎与她白皙的肌肤融为一体,那点玉色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洛秀把那玉片拿起来一看,瞳孔因震惊而放大,呼吸骤然漏跳了一拍。
他目光紧紧的盯在宋锦面上,捏着玉片的手指越来越紧,整个人似被一股压抑而狂乱的气息包围,搅扰的昏睡中的宋锦嘤咛了一声,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洛秀猛然回过神来,幽深的目光逐渐恢复平静,抿了抿唇,把玉片放回原处,目光深深的看了宋锦一眼,这才拿过被子将她整个人裹住,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这是要让她发热出汗,等汗出完了,体温就会慢慢下降下来,但因为身子刚被烈酒擦过,全身火烧火燎的难受,又被裹得密不透风,宋锦难受的拱来拱去,又热又闷,四肢不住的踢腾,洛秀两手牢牢的箍着她的腰身,一条腿伸过去压住她作乱的双腿。
隔着一层被子他也能感受到宋锦身上有多烫,他也不好受,目光探究的落在宋锦脸上,心底依旧不能平静。
她、究竟是谁?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不、不可能,洛秀压住心底的胡思乱想,哪儿有那么巧合的事儿,别自己吓自己。
但那玉片不是假的,他又该作何解释?
这一刻洛秀心底突如其来的恐慌让他紧紧的抱着宋锦,怀中的人儿不安的拱来拱去,他双臂牢牢的锁着她的身体,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噌着,目光渐渐幽深。
门外,灵霄本就比沉香厉害多了,神龙见首不见尾,出手如幽灵般飘忽诡异,孟祁压根就没看清他的脸,就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攻击的黑影,没一会就吃了挂落,他心底担忧宋锦,心浮气躁之下更是被两人压制的死死的,直到最后被沉香一脚踩在背上,双手被反剪捆上绳子。
灵霄功成身退,沉香朝暗处丢了个眼神:“谢了。”伸手提着孟祁的后衣领跟老鹰提小鸡似的,孟祁目光狠戾阴冷的瞪向沉香,恨不得化身恶狼把他吞吃入腹。
沉香拍了拍他的小脸蛋,提着他下楼,笑道:“别急,只要你乖乖的,不去打扰主子,我自会放了你。”
孟祁忽然垂下目光,眼底悄然划过一抹冰冷讥诮,反剪在身后的双手微动。
在被宋锦禁脔的那段日子里,他什么没学会,对于解绳子却是驾轻就熟,就这两根麻绳也想捆住小爷,做梦。
洛秀,你给我等着,小爷跟你不死不休。
过了有十几分钟,洛秀伸手摸了摸宋锦的额头,被沾了一手的汗水,她的一头长发几乎被汗水浸湿,脸蛋上尽是晶莹的汗珠,没入鬓角发丝不见。
心底到底松了口气,体温已经慢慢降下去了。
他又把医生叫进来让医生看了一遍,医生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比如不能受凉,注意饮食等等,才诚惶诚恐的离开了,走的时候火烧屁股似的,只觉得这家实在太怪异了,又是打架又是拼命的,统统惹不起啊。
又等了一阵待宋锦全身恢复到正常体温,才弄来温水给她小心的擦拭着身上的黏腻汗水,这种伺候女人的活儿他是第一次干,刚开始还有些别扭,但渐渐的也就放开了心怀,但这也是个折磨人的活儿,给宋锦擦干净了他自己倒是弄了一头汗。
又给宋锦换上干净的睡衣,洛秀才终于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起身出去。
楼下,孟祁被双手反剪仍在沙发里,沉香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那种无孔不入的目光让孟祁不敢轻举妄动,只在心里把几人都诅咒了祖宗十八代。
看到走下楼来的洛秀,沉香立马站起身恭敬的迎上去,洛秀走到孟祁面前站定,孟祁冷哼了声把脑袋埋在沙发垫子里,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齐歌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现了,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孟祁目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洛秀黑沉沉的目光盯着他的发顶,明明看不到却令孟祁头皮发麻,耳边听他道:“阿古拉斯前两天逮了几只作乱的小老鼠,只那小老鼠嘴还挺硬,不过没关系呢,我想知道的事情,一定会从他们嘴里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