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江富不大高兴:“你不该管庄磊的事。”
“庄磊怎么了,还没保释出来?”
“不是这个问题。”江富有点说不出话,神色起起伏伏。
怎么都没想过她会敢动庄磊,还带着宝琪。
这么一来,就怕庄氏……
“庄氏如果因为这个对你有什么意见,那我觉得你可以先反悔了,这样的合作,没有继续的必要。”沈含晶直接把话挑明,又确实好奇:“而且宝琪可是你女儿,难道她被渣男骗,你这个当爸的也无所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事情确实不该这么办,你太莽撞了。”
江富的指责声中,沈含晶哂笑了下。
所谓父母的私心。
只要自己事业顺利,女儿再怎么被人欺负,也可以先忍一忍,再拖一拖。
后面传来动静,她回头看了看:“改天再说吧,我现在有事。”
回到客厅,是负责打扫的家政阿姨来了。
“沈小姐。”她跟沈含晶打招呼:“今天没跟徐总出去玩啊?”
“他工作去了。”
“哦哦,徐总身体好了吧?”
“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咳。”
聊几句,沈含晶去书房找本书看了会,看完坐在椅子上发呆。
书桌旁边的柜筒,钥匙一直插在上面,没有收掉过。
她拉开第二格,看见自己当初签的对赌协议。
她处心积虑要签的,一路追到游轮上签的东西,就这样放在眼前,毫不设防。
她想起庐城的再遇,想起化妆间里他夹过烟的手指,谑笑的嗓音,以及深刻的视线。
更想起年初到现在,他态度上无声的转变。
所以这段时间如果只当作臣服实验,那么每个阶段的成就感,都一步步助长了她的底气。
其实他要想对付她,很简单。
比如在供应商那边动手脚,让她的工装大单逾期,甚至背上赔偿款,对赌协议她直接就会输掉。
所以对她来说,这张协议本身不是目的,她筹码里最大的,是他的感情。
沈含晶把协议放回原地。
推上柜筒后她对着电脑想了想,给罗婶打个电话,问之前和徐知凛去待过的城市,具体是哪里。
罗婶回忆好久,最后报给她一座城市名。
根据这个名字,沈含晶开始在电脑前找资料,最后找到2011,那座城市的一些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