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决觉得有道理,然后他就去了。
那个时候他还不太懂。
所以从最苦力的活干起,少年虽瘦,可是却一身肌肉,力气不小,工头答应用他了。
但是监工的人是工头的表弟,那个表弟就看他不是那么顺眼了。
再加上以前有过一些过节,所以那个表弟就经常暗地里给卫决使绊子,故意在他的货里加东西,弄坏,然后陷害给卫决。
记得那天,他诬赖卫决偷了工地的材料去卖钱,因为他是工头的表弟,那些大约是信他,也或者是惧他,所以都站在他那边。
都要卫决把东西交出来,交东西,或者是交钱。
卫决无论是哪一种都拿不出。
少年硬挺着肩膀说没拿,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工头表弟就踹了他一脚。
卫决回了一拳。
然后所有人就扑了上来。
那天少年差点被打个半死,就在他以为自己可能会这样死掉的时候。
“这是在干什么呀?”
“还不快点住手!”
工头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才停下来,当时的卫决伤得极重,身上都是血,五官都看不清了。
而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众人退开以后,目光阴戾地盯着那个狠得像匹狼一样的少年。
“怎么回事?让你们工作,都到这儿来给我打架?我给你们开的工资就是让你们干这个的?”
工头的表弟马上捂着被揍的脸跑过去,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地道:“表哥,卫决这个臭小子偷东西。”
“啥?偷东西?”
“没错!他偷我们工地的材料,拿出去卖钱。”
听言,工头瞄了他一眼,“有证据吗?你们确定是卫决偷的?”
“就是他偷的,这里他家最穷!”
“没错,他爸就是个病殃子,他妈没工作,他平时就靠偷东西过生活,说得好听是来帮忙,其实就是来偷东西!”
工头看向卫决:“卫决,你偷东西了吗?”
他还挺看好眼前那个少年的,小小年纪却很能吃苦,干的活完全不亚于成年人,而且还勤快。
而且少年的眼神坚毅,完全不像是那种会偷东西的人。
“没有。”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冷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