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义不可欺
古天悲的伤已经基本痊愈,那群黑衣人也再没出现,好像突然销声匿迹了似的,没有半点讯息。
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平静,只有飘香雪的心,却无法平静,心底的伤口,亦是无法平和。
于是,飘香雪决定离开,从新开始他Lang子的游荡。
然而,离无言和古天悲却不肯放他走,他此时的情形让他们甚是忧虑。
三人又聚在梅树下喝酒,没有一个人说话,但酒却在一壶一壶地减少,直到月影西斜,离无言与古天悲再也支持不住,醉倒在青石旁。
飘香雪却是异常的清醒,望着醉意熏然的两位好友,眼中有一丝犹豫,但很快便恢复果断,转身离开,他不能再坐等了,他要亲自去寻访水竹的消息。
“你真的就这么走了?”两道熟悉的声音从飘香雪的背后传来,阻住了他前行的脚步。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真的非走不可。”
“朋友之义不可欺,你怎么可以趁着我们喝醉的时候逃走。”古天悲走到飘香雪的跟前,将一只手慵懒地搭在飘香雪的肩上,语含戏谑地道。
“要走,我们也要一起走。”离无言语气坚决地道,说穿了,他们就是不放心飘香雪一个人走。
飘香雪知道两位好友的性情,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们也必定会偷偷跟着自己,只好无奈点头。
三人说走就走,很快便一起离开了丐帮。
他们一路走,一路打听,却没有水竹的半点消息,飘香雪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有时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
离无言和古天悲看在眼里,心中只能是干着急。
这一日,两人故意将飘香雪拉上一座酒楼,准备帮他调整一下心情。
飘香雪推却不了他们的好意,只好随着他们上了酒楼。
时近中午,酒楼中甚是热闹,在酒楼正中的展台上,正表演着精彩曼妙的歌舞,以为酒客助兴。
三人点了六个爽口小菜,要了六壶上等的女儿红,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你们看,没想到这么个小酒楼竟然能请来如此绝色的舞姬。”古天悲忽然指着展台,夸张地说着。
离无言顺着他的手瞧去,果然,展台上正在跳舞的少女生得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一时间,竟看得呆住了。
飘香雪却是依然自顾饮酒,看都没看展台一眼。
古天悲一旁暗暗慨叹,真是该看的不看,不该看的却看直了眼儿。他忍不住在桌子底下偷偷地踢了离无言一下,离无言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附和道:“果然是天姿国色,想不到这小小的酒楼竟也卧虎藏龙。”
“拜托,”古天悲翻了个白眼,调侃道,“就算藏,也是金屋藏娇,哪来的龙虎?”
离无言被他调侃得面色更红,辩驳道:“什么金屋藏娇,你才是胡言乱语。”
“你脸红什么,我又没说你金屋藏娇?”古天悲见他脸红,更起劲地调侃着,眼睛却不住瞟向飘香雪,观察他的反应,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飘香雪对他们的话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就在古天悲暗暗着急的时候,楼下的展台上却传来一阵嘈杂。一个醉酒的壮汉,踉踉跄跄地跑到台上,伸手便去扯那个跳舞的绝色少女,口中还酒气熏天地嚷着:“来,小妞,陪大爷儿我喝杯酒,大爷儿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绝色少女吓得小脸煞白,拼命躲闪,其他的舞女虽很是气愤壮汉的举动,却是不敢相帮,只是远远地躲着,目光悲悯地看着那个被壮汉捉住的少女,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最可气的是,一些酒客竟然跟着大声叫好,替那个壮汉助威,还有的虽然没有出声,但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唉,真的是世态炎凉啊!”古天悲摇头夸张地叹息了一声,用手肘不怀好意地撞了撞飘香雪,“白衣Lang子,你除奸惩恶的机会到喽。”说着还给了他一个“快上啊”的眼色。
飘香雪却跟没听见似的,依然自顾地喝着酒,一旁的离无言早已纵身跃向展台,直惊得古天悲目瞪口呆,心中暗叹:“莫非这离无言,真的对那个舞女动心?”
壮汉那肥厚油腻的咸猪手正捉住少女的手腕,拼命地往怀里拉扯,一脸yin笑地对着少女调戏道:“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大爷儿见多了,还不快点让大爷儿亲个够,不然我连你这酒楼都烧掉。”
少女又羞又急,却又无法挣脱壮汉的纠缠,早已哭得泪流满面,百般无助中,一条蓝色的身影掠至身旁,同时壮汉的手被生生拗断,再也无法作恶,蹲在地上一阵鬼哭狼嚎。
离无言厌恶地看了一眼壮汉,威胁道:“还不快滚,是想连另一只手也不要了吗?”
壮汉立即停止了哀嚎,恶狠狠地瞪了离无言一眼,狼狈地逃走了。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少女惊魂甫定,对着离无言颤声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