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与罗老道面面相觑。
双卦顶天,天机蒙蔽!
还有这种操作?
罗老道摸了摸酒壶,眉头微皱,缓缓说道:“要么世道大变,天机不可测。要么是他真的就是那个人。”
周侗表情严峻:“无论是哪种可能,我们都要提前做好准备。”
罗老道点点头:“既然看不透,那就将它搞得更浑一点,也好水落石出。”
“或许是浑水摸鱼吧!”周侗微微一笑,眼神中有一些狡黠,和平时稳重庄严的形象大有差异。
“你那几个徒弟,都混的不怎样啊!”罗老道是个不肯吃亏的人,随口挖苦道,周侗的大徒弟林冲跑到梁山落草为寇,二弟子卢俊义窝在北京府中啃老,还有很多记名弟子,似乎都没有混出个什么名堂。
连个不记名弟子武松,连个都头都被免了,跑去当山贼。
周侗勃然大怒:“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一代宗师,连个徒弟都跑了,还有脸说我。”
罗老道想起那个自己寄予厚望的徒弟,竟然被他母亲逼着去娶妻生子,如果不同意就要退出师门。气死人了,开山大弟子,说退就能退的吗?
还有,女人有什么好的,能有修仙问道来的香吗?
无知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自己这个开山大弟子更是无用,妇人吵几句,竟然忍受不住,逃下山去了!
害的他老人家连个煮饭做菜的人都没有,只得顺路来老兄弟这里蹭吃蹭喝。
唉,女人,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守住元阳,一心问道有这么难吗?
突然,罗老道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不好,这西门庆喝了不少酒,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身旁又有这么个年轻漂亮的……”
“坏了,坏了,周老头,快点告诉我西门庆住哪里,我现在赶过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罗老道抓起酒壶,便要往外赶。
周侗心有疑虑,见罗老道难得如此慌张,便知他确有急事,便忍住没有嘲讽,指明方向。只见罗老道一溜烟就不见了。
“臭牛鼻子,年纪越大,这功力越发深不可测啊。不知道西门庆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慌张?哪怕是要收西门庆为徒,可西门庆早已不是纯阳之人,根本接不了衣钵,如此慌张,到底何事?算了,明天再问他了。”
周侗思虑片刻,知道这罗老道一向神神道道的,便不再理睬,继续喝酒。
西门庆深一脚浅一脚地和李莫愁回到小院,幸好这次翟管家没有再安排娇娇等人在房间等候,否则也难得解释。
李莫愁扶着西门庆,西门庆感受李莫愁身上清幽的香味,那是最为清纯的少女气息。再看着她白璧无瑕的脸庞,玲珑有致的身材,真是神仙难求啊!
西门庆拉着李莫愁柔软的手温柔地说道:“莫愁,你真香!”
李莫愁顿时满脸通红,虽然知晓自己早晚是西门庆的人,便也不挣脱:“夫君,你喝了不少酒,要不先喝点水,解解渴!”
西门庆的确有点渴,佳人在前,又忠心于自己,自然有些口干。
李莫愁将西门庆不自觉的手从怀中拿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夫君,你不是说要等我们回山东,修炼玉女心经后才拜堂洞房吗?”
西门庆好奇地问道:“修炼玉女心经和入洞房有必须的先后顺序吗,就像是必须先修炼再入洞房,或者先入洞房再修炼?”
李莫愁用手指在西门庆的手掌心中轻轻地划动,小声说道:“并未有特殊的要求,都可以的。”
西门庆大喜,握着李莫愁柔软的手指:“莫愁,你知道的倒不少啊!”
“当年祖师一心与那王重阳成亲结为双修伴侣,在创造玉女心经的时候,自然将对象幻想为王重阳。连……连双修的书都提前准备好了,我们也都看过,只是,只是夫君真的在今天就要了莫愁吗?”
李莫愁头低下,红唇欲滴,声音软绵,令人怦然心动。
“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莫愁此时在我眼中是最为……。”
“咳”
关键时候,金喇叭熟悉的破铜锣声音响起。
“莫愁,你且去帮我烧点水,我有点渴了!”西门庆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住,继续保持和颜悦色的对李莫愁说道。
李莫愁虽然有些惊讶,的确西门庆今天被那个白胡子老头和胖道士灌了不少酒,估计有些难受,立马乖顺地起身去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