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十八摸,天涯何处觅知音!”
蔡一泉这样的读书人,从未接触过十八摸这样通俗易懂、生动形象、趣味横生的词曲,不由得拍手称赞。
“银星姑娘果然好技艺,当赏!”
西门庆听得蔡一泉喊了这声“当赏”,知道该自己出手了,便叫玳安拿了五两银子赏了银星姑娘,喜得银星姑娘腰肢扭得藤蔓一样,挂在西门庆腰间不肯下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西门庆见蔡一泉果然是谦谦君子,既能阳春白雪,又能下里巴人,心中甚是欢喜,便举杯相敬。
众人又连饮了数杯,西门庆见蔡一泉已有几分醉意,为了不让他的第一次出现不完美的地方,便果断叫郑观音与吴银儿扶着蔡一泉去卧室休息。
还顺手给了蔡一泉几颗蓝色的小药丸!
蔡一泉自是心领神会,与郑观音、吴银儿进屋去。
巫山云雨人欢欣。
春风几度玉门关,
吹皱一池春水,
云深不知处!
第二日晌午时分,蔡一泉才在二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满脸春色地走出房门。
见西门庆早已等候在此,蔡一泉慌忙走来:“西门兄,昨日盛情款待,今日又劳师动众,小弟愧不敢当啊!”
西门庆笑吟吟地说道:“难得状元郎好兴致,我寻了一个吃鱼的好地方,我们今日须得好好庆祝一番。”
蔡一泉说道:“今日不敢再逗留,省亲时间紧迫,还未回家见过父母,拜过祖宗,今日必须得回家了。”
西门庆说道:“状元郎事情忙,我也不好再强留,便吃了中饭启程如何?”
蔡一泉见西门庆苦苦挽留,也是到了中午时分,便同去江边一条渔船上品了新鲜的江鱼。
这渔船就像现在的私人会所一样,造得富丽堂皇,里面一切物事应有尽有。
又是饮酒作乐,好不喜庆!
待蔡一泉见天色不早,要往家中赶去时,西门庆拍拍手,便吩咐玳安、来保等人抬着几个箱子过来。
“白银五百两。”
“绸缎八匹。”
“各类特产两箱!”
听得玳安报上西门庆给蔡一泉准备的丰厚赠礼,蔡一泉连连推辞:“西门兄,已蒙盛情款待,感恩戴德,无以为报。怎敢受此重礼?”
西门庆握着蔡一泉的手说道:“些许礼物,不足为贺。只是状元郎省亲时间紧迫,还有许多项目没有来得及展示,我招待不周啊!”
蔡一泉连忙说道:“西门兄盛情,十数两盘缠即可,何故数百两之巨?”
西门庆笑道:“你我兄弟之间,还讲这么多客气作甚。你要是再推辞,我往后就不好来扬州找你叙旧了。”
蔡一泉见西门庆如此盛情,便只得吩咐下人收着礼物,约好明年三月下扬州,去那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走一遭。
西门庆自是满口答应。
待蔡一泉等人走远后,吴三桂看向西门庆:“老爷,你这出手够阔绰的啊,一下就是白银五百两,可是他这扬州盐铁使两年的俸银啊。”
西门庆笑了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蔡一泉没有上任之前,这五百两银子还算是一笔不小的钱。他上任之后,你就是算送他五千两,他也不会眼睛多眨一下。这送礼啊,要送在关键的时候,送在他最穷的时候,送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我和你说啊,哪怕是十年以后,他还会记得在我这衙门里嫖过两个妓女,受过我这五百两银子,毕竟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记忆深刻。”
吴三桂点点头,的确如此,每个人的第一次都是那么的令人难忘,只是自己的第一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到来!
话说这请客送礼还真是门大学问,而西门庆对此深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