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梦中,是朝阳最怕的记忆。
也是她为何恐惧被萧君泽触碰的原因……
白狸狼狈的趴在桌案上,衣衫不整,泪眼模糊。
她冲躲在衣橱中的朝阳做了噤声的动作,告诉朝阳,无论发生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许吭声,不许出来。
那时候的朝阳,还是个孩子……
沈清洲,就像个魔鬼,像是畜生,将她娘亲压在身下,不断地羞辱折磨。
“让你的女儿看看,她的娘亲是怎样的下贱……”沈清洲的声音像是魔咒,深深的印在了朝阳的脑袋里。
朝阳害怕的蜷缩在衣橱中,那道透进黑暗的光,却成了朝阳的噩梦。
“沈清洲我求求你,求求你……朝儿还只是个孩子,我求求你放过她……”
“不想让你的女儿进青烟楼学着侍奉男人,那你这做娘亲的,就好好教教她……”沈清洲压着白狸,一字一句透着浓郁的恨意。
他恨白狸,将全部的恨意都发泄在了白狸身上。
他要白狸还有木景炎的女儿,受尽屈辱,生不如死。
……
朝阳躲在黑暗中,全身像是被魔鬼拖住,无法哭喊,无法动弹,不敢出声。
她不知道沈清洲在做什么,但她知道,沈清洲在欺负折磨她娘亲,他是魔鬼……
从那之后,朝阳惧怕男人靠近,惧怕男人触碰,被碰一下,不仅仅是身体,连灵魂都生不如死。
替嫁当夜,朝阳以为自己要死了。
萧君泽留给她的创伤和阴影,永远都烙印在了骨血里,无法剔除。
她终于明白,这些年……她的娘亲为了能让她活下来,究竟付出和承受了多少。
也终于能明白,她的娘亲为何敢毅然决然的喝下剧毒,眼中毫无生意……
被沈清洲折磨的这些年,白狸已经没有灵魂了,她像是行尸走肉,机械的培育教养着自己的女儿,麻木的只想让女儿活下去,离开奉天,离开地狱。
向着朝阳,寻找自由。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自己留过活路。
因为白狸很清楚,她自己早就已经死了。
死了很多年了……
“娘……”
“娘!别走……”
再次惊醒,朝阳呼吸急促的坐在浴桶中,全身被温水浸泡。
呼吸颤抖的厉害,朝阳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是昨夜被刺杀受了惊吓?
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