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郎梓身边的琼梅低低“呀”了一声。
郎梓回头安抚她,“莫怕,是魔帝。”
长在宫里,琼梅倒不是没见过魔族,只是甚少看到同人族长得这般相像的魔族。
唔,说是魔帝,怎么看着就是个俊俏少年郎呢。
琼梅远远行了礼,心知自己不便再留,告退进了里间。
魔帝嘴里叼着朵合欢花,跨坐墙头,笑吟吟地望着郎梓:“陛下在苦恼何事?需本座相助否?”
郎梓心下一松,这可真是及时雨,论对邪术的了解,魔帝比之他人不遑多让。
他脸上也有了笑意,“魔帝怎么来皇城了,不是说不便进来么?”
慕云跳下来,抖了抖袍子上的碎叶花瓣,笑道:“瞧陛下这话说的,不便和不能总归是两回事。我这些时日将你这义安城逛了个遍,不瞧一眼皇城终究不甘心。”
他四处望望,往院子里多走了两步,“你这皇城中,不止有抑魔阵还有宝物,我在此处行走修为都有些凝滞,以这方院落最甚。若不是惦记着同你告别,我才不来呢。”
郎梓听他这样说,当即便带着他出了寝殿的院子,坐在外头亭子里。
“勿怪,我现在不便出皇宫。”郎梓说。
慕云表示理解:“道祖还未归位嘛,我懂我懂。”
郎梓摇头苦笑,顿了顿,直入正题,道:“今晨,我有一位朋友落入湖中,被救起来后状若失忆。御医却说并无异状,我也查探过,他身上没有邪术的气息,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慕云漫不经心地撩拨着掌中合欢花,了然道:“陛下想托我去看看?”
郎梓点头,“魔帝可有需要帮忙的,我定倾尽所能。”
慕云哥俩好地拍了拍他肩膀,将手里合欢花插在郎梓耳后,眯着眼笑。
“陛下肯替我瞒住魔界那些老顽固便够了,我这就去瞧瞧,很快回来。”
说着,他已腾空而去。
郎梓摘下耳上的合欢花,微微疑惑。
入了魔帝境界这般神通广大么,不需他说明也知道要去瞧谁?
他笑笑,说不准慕云一早便藏在院子里了,将他和御医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人明明是一界之主,怎么跟小孩似的。
慕云当真如他所说的一般,盏茶就回来了。
面色却不大好。
“是邪术?”郎梓忍不住先行开口。
“不是邪术,也不是病症。”慕云难得正经,眉头紧锁,“那位南越王之前被人借过肉身。”
他望向郎梓,语出惊人:“只怕陛下之前接触的南越王,并不是真正的南越王。”
“……”
郎梓迅速定了定神,脑中如电转。
君临是见过宁飞羽的,如果有人附身宁飞羽,君临绝没有理由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