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弱弱道:“阿言,女孩子没答应的情况下,你这么做其实有点不讲道理的。”
苏忧言含笑悠悠盯着她。
她被苏忧言盯得紧张了,结结巴巴补了一句:“也,也不讲武德。”
苏忧言被她说笑了,却俯身越发靠向她,双手撑着料理台边缘,右繁霜不自觉后退,却被料理台抵着,处在他圈的范围内,他的眉眼攻击性太强,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苏忧言抵着她,轻轻挑眉,一字一句从薄唇间逸出:“霜霜,对你,我想不讲道德,只讲得到。”
他的身体逼近她,在居高临下的视角里,每一寸灼热视线却都在引诱她,他的声音如惠风温柔:“可以吗?”
右繁霜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却低声咕哝了一句,苏忧言没听清,漫不经心反问道:“嗯?霜霜说什么?”
右繁霜手足无措,逃避了一下他过分勾人的视线:“你助理是女的?”
苏忧言没忍住轻笑一声,轻声哄她:“霜霜,我的助理,四十五岁。”
闻言,右繁霜窘迫得无地自容,抬头弱弱地看着他,他的眸光明亮灼热。
明明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可还是想看他的眼睛,和他对视。
多巴胺沸腾她到后脑发麻,呼吸急促。
苏忧言的视线始终一动不动,定定凝在她脸
上,和她双目相接。
潋滟的鹤眸中含着几分笑意,隐隐幽幽的火光舔舐在浓墨的瞳孔深处,像是故意的,知道她承受不住,刻意这么看着她。
最终还是右繁霜败下阵来,害羞地低下了头,像三年前一样。
她单纯,但苏忧言素来都是别有用心。
—
第一眼见到右繁霜的时候,她指出了他的心跳节拍不对。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眼睛如此单纯,似乎这并不是坏事,她只是单纯把这一点说出来而已。
她好像因为太单纯,还没有对陌生人产生防备和距离感,像孩童一样自然的入侵别人的视野。
苏忧言故意装作没听清,垂下长睫盯着她,轻蔑地笑了:“你说什么?”
而她重复了一遍,也丝毫不觉得他轻蔑凉薄的表情威胁到了她。
好像是真的傻,连威胁都看不懂。
后来在大厅遇见过她无数次,有时苏忧言会看着她,但她发现他在看她,不仅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对他微笑。
苏忧言想。
像个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