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生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南池晔又道:“我还发现了一件事,如果你杀了镇子上的居民,只要他的尸体不被人发现,你就可以穿上他的衣服,这样才能融入这个镇子里。他们只认衣服不认人,否则他们是看不见你的。”
白春生看看南池晔身上的白衫,皱起眉,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了:“你杀了镇上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藏进袖子中,握住剑,一旦南池晔表现出半点不对劲的模样,白春生就会抢先动手。
南池晔点点头,脸上带着些骄傲:“当然。”
白春生眉头更紧了,随即他舒展开从地上拾起一根蜡烛,笑着问:“我想看看现在外面天黑后的渔村,我还是出去逛逛吧,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线索。”
“外面什么也不会有的。”南池晔似乎不是很看好白春生的这个决定:“有蜡烛不一定能抵御黑暗的侵袭,我的师弟就是这样消失在黑暗里的。留下来吧,明日我陪你去找一个落单的居民。”
白春生站起身,摇摇头:“我有我的打算。”
“这样也好的。”南池晔也站起身,他绕着烛火走了两圈,似乎是在很焦急的思考某件事。红黄色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几分扭曲。
南池晔一手挠头,另一只手深入自己的怀里像是要拿出件什么东西:“你既然要出去,我也送你件东西,免得你真的消失了。你要是没了,恐怕……都不会再有活人进来了。”
他这样小声的嘀嘀咕咕了好几遍,最后用正常的音量对白春生说:“你离我近些。”
白春生果真靠近南池晔走了几步,他后脚跟还未站稳,一道银亮色的光在烛光下向着他的白春生的胸口刺来,南池晔从怀里掏出来的竟是把小刀。
白春生往旁边一躲,快速的躲开了南池晔的攻击。
倒是南池晔腿脚不便,外拐的左腿一脚踢翻了房间正中央接着烛油的铁碗。他被绊倒在地,咕噜咕噜地滚了一圈,脑袋撞到了墙上。“砰”地一声,就再没了动静。
白春生站在原地,几乎没怎么动过:“……”
他谨慎的等蜡烛烧完了半根,见南池晔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走过去翻过他的尸体。在木制的墙壁上有根因为墙体老化而翻出来的长长木刺,南池晔的脖子就扎在这根木刺上,血流了半面木墙,所以他才死得这么彻底。
检查过南池晔的尸体,白春生才明白他为什么会死得如此憋屈。从南池晔的腰部开始,他的下半身就变成了一种奇怪的玉石。不论是捏上去还是摸上去,都与人类皮肤无异,但白春生尝试着用小刀划了下南池晔的小腿,没有血液流出,伤口的创面呈现出一种玉石般的质地。
难怪南池晔走起来如此的怪异,他还想掩饰自己的不正常。回想起想起此人说过的话,白春生不由怀疑起这个渔村的居民,难不成它们全都是用这种玉石做成的?
灵玉山傀、灵玉山傀,难道……
白春生再度坐下来,打算第一天晚上先不要出去了。
等到后半夜蜡烛快要燃尽,白春生就在地板上随意挑选了一支新的重新点上。南池晔的尸体就放在他的正前方,白春生不是很敢睡,就对着尸体发呆,在思考等天亮后,自己要做些什么才好。
他的目光游离到了南池晔套在黄衫外的白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