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忘记了推开。
女人的红唇,柔软而饱满,像娇艳欲滴的玫瑰。
玫瑰一朵,落在朱砂痣上。
盛承曜喉结滚动,像是想说什么。
“咦?会动唉~”南佳人声音魅软惊奇,然后伸出香舌舔了舔男人那块会动的喉骨。
哪怕是圣人都无法坐怀不乱!
盛承曜眼底暮色降临,冷静被一点点侵袭。
高高在上的神明扣住女人纤细的腰肢,低头俯身,在酒吧的靡丽角落堕入滚滚红尘。
“唔……”南佳人被掠夺了空气,红唇漫出细碎的呜咽声。
身边偶尔有路过的人,见到戴着棒球帽的黑衣男子掐着女孩雪白的细腰,将她禁锢在墙角,俯身时女孩大半身体被他拢在怀里,肆意侵占甜美……
这一幕,其实在夜荷并不罕见。
但,不知怎么,空气里就是莫名浮动着一丝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气息。
盛承曜吻得又凶又狠,南佳人险些窒息,桃花眼尾水光泛滥,葱白的指尖抓着男人身上的衣摆,开始哭唧唧的嘤咛,“不要了……快……快呼吸不过来了……”
下一秒,南佳人被甩开。
后背软趴趴地靠在墙壁上,倚撑着身体。
她脸红腿软,桃花眸水光潋滟带着一丝迷蒙地望着盛承曜,委屈道:“你怎么推我……”
盛承曜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鲜艳的血珠在他唇瓣上晕染开来,原本樱粉浅淡的唇色变得妖冶昳丽。
冷淡矜贵的神明堕入红尘后,半明半暗,危险而慵懒。
盛承曜看着娇哼的女人,怀疑她根本就没有认出自己来。
所以,换作别的男人,那样对她也可以是么……
波澜不惊的心顿时袭上一缕戾气,盛承曜眸色一寸寸蓦然地暗下来。
染了鲜血的破碎唇角,淡凉嘲讽地一笑。
他提步欲走。
衣摆被一只纤手牵住。
“……我喝醉了,头有点晕,你不管我了么?”南佳人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委屈与嗔意,活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儿。
可是,被抛弃的那个,从来都是他,不是么?
盛承曜停下脚步。
棒球帽下,漂亮的眸子好似被泼上一层浓墨。
微微转头,视线落在女人醉酒后更显妩媚惊人的脸蛋上。
心脏漫起一丝波澜起伏的情绪。
沉默了半晌,盛承曜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递到南佳人面前,薄唇紧抿,语气透着一丝忍耐,还有对什么东西的烦躁,“手给我。”
看着那只手掌,南佳人桃花眼从可怜巴巴变得亮晶晶起来,把小手放入男子手掌中。
盛承曜一把握拢,正欲拉她起来……
“佳人?”这时,茉莉恰好找来。
远远地见那道身影很像是南佳人的,又见盛承曜穿着一身黑,戴着棒球帽,看起来不像是好人,茉莉黛眉一挑,冰雪般的声线响起,一边踩着小高跟快步走近,一边冷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盛承曜将手蓦然一松,在茉莉到来前,压低帽檐,欣长身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