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棠微微一笑,对着郭大路抱拳道:“不好意思郭兄弟,是在下失礼了。”
郭大路也是呵呵一笑,“大哥,咱们兄弟就不用客气了,待此间事了,小弟找你和二哥喝酒。”
“哈哈,好!”令狐棠潇洒落座,再没有瞧蒲山劲一眼,后者则是满脸若有所思,悄然坐下。
“喝酒岂能等?”
五行宗坐席区站起一位长发少年,正是化机子。
“咱们三兄弟今日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正好趁此机会全了结拜之礼,喝了结义酒。”
众人:“……”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怎么五行宗也卷进来了?
郭大路道:“那就听二哥的!”
话音一落,闪身入场,顺手从席上取了一瓶酒。
令狐棠和化机子也同时跃入场中,三人竟当着玄界诸宗的面,义结金兰。
八拜之后,郭大路将酒瓶递给令狐棠,后者仰头灌了一口递给化机子,化机子道:“若不如此张狂一把,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天宗的酒。”
说着喝了一大口,又把酒瓶交还给郭大路。
郭大路也喝了一口,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道:“今日且小饮,来日再与两位哥哥不醉不归。”
说罢三人相识一笑,均是不胜之喜。
“好了,闹剧到此收场吧。”
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在场中响起,“今日是我天宗天女定亲的大日子,诸位有什么恩怨,以后再论。”
坐在主人位上座的一位老者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并不如何洪亮,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真人及以下境界的修士更是听得全神贯注,连分心的心思都不敢有。
这就是大宗师的气场。
“莫道友所言极是,今日乃是天女大喜之日,任何人不许捣乱,若想报仇报怨,可另约日期。”
天宗莫若虚话音一落,另外一道威严的声音接道,众人举目望去,发现发言者身着黑衣、气宇轩昂,不属于任何宗门,赫然是秦国大王。
莫若虚对着秦王遥遥颔首致意,后者点头回礼,继而续道:“然则天女乃玄界无数少年英才梦寐以求之道侣,今日天女定亲,我等自然为之欢喜,但这位独占鳌头的郭小友若不为大伙展露两手,我相信在座诸位少年才俊心中皆会感到不甘,因此我提议,咱们可藉此良机,举办一场论道会,让大伙得以一睹郭小道友的压胜风采,不知莫道友以为如何?”
秦王这句话一下说到众年轻修士的心坎里,他们自从见到郭大路现身之后,就一直在心中与他做着对比,结果倒有八成修士自认为更胜一筹,另外两成则认为和郭大路是不相上下。
这个结果让他们实在难以心服,有种还没出手就输了的憋屈感。
莫若虚一看现场气氛,知道论道实乃大势所趋,不易拒绝,而且他作为天宗东道主,面对这种光明正大的挑衅,自然是要刚正面。
而且,他已从七师弟那里知道郭大路和温少谷联手接二师兄天掌的事情,对郭大路的实力心中存疑,正好借这个机会验一验他的成色。
当即道:“秦道友提议合情合理,本座赞成……”
“三师叔!”
姜菩提闻言,立即出声阻止,“郭大路他身中二师叔天掌之力,尚未痊愈,无法与众位同道讲武论道,请三师叔明鉴。”
“咳咳……”郭大路适时虚弱地咳了两声,以声援未婚妻。
“菩提莫要受人蒙骗,他身中二师兄天掌之力,如何还能这般生龙活虎地站在此处?”一直看不惯郭大路的七师叔接道。
“此事有杏坛大先生可以作证。”姜菩提说着看向温少谷。
温少谷缓缓起身,略整衣冠,向主座几位宗师行礼,道:“晚辈可为郭道友作证,昨日的确是他与晚辈联手接了俞前辈一掌。”
七师叔和声道:“少谷忠厚,自接了二师兄大半掌力,却被他人拿着到处显摆炫耀,真是不知所谓。”
温少谷摇头道:“屠前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晚辈之所以接了俞前辈大半掌力而未受伤,是因为郭道友出手回护,否则那日受重伤的便是晚辈。”
姜菩提闻言恍然大悟,难怪那日他们二人接掌之后,温少谷后退了三步,而郭大路却原地未动,原来是他忙着出手回护温少谷!
只因为他们二人用的都是浩然气,出于同源,容易混淆,连自己当时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