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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郭大路跟着问:“匡前辈和地宗宗主的论道结果如何?”
令狐棠转身面向拔地而起的险峰,逸兴思飞,道:“小师叔祖与地宗宗主论道三日三夜,最后……赢了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的时间?”
令狐棠一笑,“是的,小师叔祖论道赢了地尼前辈,地尼前辈便将镇宗之宝《剑典》借他看了一炷香的时间。”
郭大路道:“以匡前辈的剑道造诣,一炷香足够了。”
“是啊。”令狐棠点头,“不过地尼前辈也有所保留,隐了《剑典》总纲。”
姜菩提接道:“《剑典》总纲涉及到地宗立宗绝学《地义》,地尼师叔将其隐藏情有可原。”
郭大路微微颔首,想了想,道:“那也足够了。”
几人闻言都是一愣,先是面露不解,略一思索后,随即就明白过来,一致点头赞同。
修行界,任何一套修炼功法都是从无到有,是一位位天才大能凭其惊世才华所创,对匡前辈而言,别人能创,他自然也能创,不要说他已经看了《剑典》总纲之外的所有内容,即使只看了一招半式,他也能反过来推演模拟出整套剑法。
“小师叔祖后来自创‘上邪剑法’,对《剑典》颇有借鉴。”令狐棠补充道。
这时,水依依提起酒瓶替大家倒酒,郭大路看着杯中清澈如许的酒水,脑海中突然闪过梦中那杯红酒的颜色,很强烈的感觉,于是他转头问姜菩提:“姜姜,可以借你一朵红花吗?”
姜菩提不语,伸出白如美玉的右手,一朵鲜红欲滴的红花出现在她的掌心,玉手红花,相得益彰。
“谢了。”郭大路拈起红花,向石桌上空一抛,红花瞬间碎裂成无数瓣,悠悠然飘落进五只酒杯中,杯中酒水随之变成嫣红色。
化机子赞道:“三弟这一手妙得很,咱们正好就天花以下酒。来来来,大家举杯。”
又喝了一轮,郭大路继续猜测:“不是天宗、也不是地宗,那剩下的就只有杏坛了……”
不料令狐棠仍是摇头,“小师叔祖与三弟一样,精通浩然剑,使得出‘舍我其谁’,算半个儒门弟子,因此不曾登杏坛。”
“那到底是何方神圣镇压了匡前辈?”郭大路越发好奇。
令狐棠伸手向上指了指。
“天上仙人?”
“再上。”
郭大路笑了,“我换个问法,匡前辈如今被镇压在何处?”
“圣墟六两湖。”令狐棠答。
“六两湖?”
“是啊。”化机子顺口接道,“六两湖,天一两,地一两,东南西北各一两,湖中只有六两水,镇压三界人神鬼……以天地四方为阵,三弟你再猜不出来是谁,我就要鄙视你了。”
郭大路略一沉吟,旋即面露震惊之色,脱口道:“太上老君!”
众人默认。
“他为何要镇压匡前辈?”
“因为上邪剑……”令狐棠语气苦涩。
郭大路看着令狐棠,等待后文。
水依依适时接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水依依念罢问郭大路:“店主,你可听过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