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卷发的叫滕丝雨,黑长直那位叫杜若蔚。
嫌弃茶几碍事,便合力将其挪开,地上铺上一块干净的毛毯,又拿来几个藤编的坐垫。
周凛月盘腿坐着,裙摆遮不住脚踝。
扑克牌就放在中间,周围是几瓶刚从冰箱拿出的,冰镇过的汽水。
无糖可乐。
舞蹈是她们的事业,维持体重也是敬业的体现之一,平时吃饭都得随时计算热量。
蒋素婉注意到她脚踝上的红色痕迹了,做作的捂着嘴娇呼:“天呐月亮,你的脚怎么了,怎么都红了。”
周凛月闻言,有些局促地扯过裙摆将它盖住:“应该是。。。。。。蚊子咬的。”
蒋素婉进门前特地找了一圈摄像头的位置,她此刻坐着的地方就是光线最好的。
皮肤被映照的白皙头嫩,颧骨旁的高光更是衬的她整个人光彩照人。
她微微低头,将落发挽至耳后,眼睫朝下二十五度轻垂,涂了浅色唇蜜的嘴因为惊讶而微启:“不像啊,蚊子能咬出这么大一块?”
她的咄咄逼人让周凛月的心虚加剧,仿佛与真相仅有一墙之隔,只需要最后一下就能彻底粉碎。
洗牌声传来,林昭皱着眉:“你被蚊子咬了你不挠?你能不能问点有营养的问题。”
要不是摄像头还开着,蒋素婉早夹枪带棒和她吵起来了。
她努力压着火气,硬挤出一抹笑来:“是吗,看来是我问题就太多。”
林昭冷笑,倒也不和她客气:“知道就好。”
她是个脾气爆的,护崽护得紧,平时就和蒋素婉不对付。
此刻更是装都懒得装。
滕丝雨和杜若蔚急忙岔开话题打圆场,说还没吃饭呢,要不先做点早餐填填肚子?
今天这几人是直接从家里过来的,起床后就开始化妆打扮选衣服,哪来的时间吃饭。
这个话题一提出,刚才还没感觉到饿的此刻也纷纷觉得胃里空空如也。
周凛月一看时间,居然八点了
几个人站起身,说一起来帮忙。
周凛月算是里面厨艺最差的,首先就被剔除出掌勺的队伍。
蒋素婉本来打算用榨汁机打点无糖豆浆,可鼓捣了半天都没弄明白这台老旧到可以拿去旧货市场当古董卖的榨汁机该怎么用。
还是周凛月过来,熟练的将开关往一旁推,然后按下豆浆的键位。
蒋素婉背对着摄像头站着,疯狂冲她翻白眼:“平时背几万块的包,怎么家里的豆浆机都换不起,该不会是想营造什么勤俭持家的人设吧?”
如果不是她此刻的表情,她这番话的语气听不出半分恶意,仿佛只是好友之间的互损。
周凛月去橱柜里拿了几个玻璃杯出来,冲洗干净后又让它自然滤干。
“我爸爸说还能用,就不要乱花钱。”
蒋素婉最烦的就是她这点,好像压根就听不出别人话里的明嘲暗讽一样。
还真当她是在问她问题?
这种一拳揍到棉花上的感觉让她感觉没趣,生怕继续说下去非但没有撕开她伪善的面具,反而还让她成功营造出勤俭持家的好人设。
她可不愿意当别人的踏板。
于是蒋素婉又猛翻了一阵白眼,从厨房离开。
早饭做的很丰盛,但每个人只盛了一点。
周凛月小口喝着粥,视线盯着墙上正持续走动的黑色分针。
已经九点了。
她心里想着事,担心秦昼肚子饿。
林昭见她魂不守舍,问她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