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冷笑:&ldo;时太太当然不敢报警。只传给时家历代长媳的镯子,她怎么会有资格继承。&rdo;
时珩:&ldo;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妈就是爷爷奶奶唯一认可的媳妇,她如果没资格,谁有资格?&rdo;
&ldo;哦,是吗?&rdo;时寒撇了撇唇,眼底露出一丝不耐。
&ldo;时珩,如果你脑子不坏,应该记得,那个镯子一直戴在奶奶手上。我们时家的老太太,从来都没承认过庄琴儿媳妇的身份。
这个镯子,奶奶早就交代过,让我在她百年后收好。&rdo;
老太太的贴身之物,现在却在庄琴手上,被她当作时家儿媳妇的象征戴着招摇过市。
时珩从来不知道其中隐情,被时寒这么一提醒,他才突然想起来,好像……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时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他们唯一的儿子时业伟和媳妇庄琴不待见。
反而对由他们一手带大的时寒,十分偏疼。
时珩自小跟时业伟、庄琴生活在一起,反而很少见到爷爷奶奶。
可是,记忆里,几次见到时老太太,她手里的确戴着这只玉镯。
只是最近,他见到庄琴戴上了这只玉镯,下意识便以为,是奶奶给她的。
&ldo;妈,这到底怎么回事?&rdo;时珩绝不愿相信时寒的话,他回头问庄琴。
庄琴深吸一口气,&ldo;别听你大哥的话,他是故弄玄虚。
你们奶奶一直戴着这个镯子,只是因为她喜欢。
老太太最近身体不好,被你爸爸送去国外治疗,临走前,她把这个镯子亲自摘下来,戴到我手上。
这是老太太送我的。&rdo;
这种说辞,庄琴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她可以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说出来。
其实,时家那个老太婆那么讨厌她,又怎么可能亲自把镯子取下来送给她。
这不过是庄琴趁着老太太体弱,硬生生给撸下来的。
时寒:&ldo;啧,你编谎话的能力越来越好了……可惜,律师马上就到,我已经把这里的一切,委托给我的律师处理。&rdo;
庄琴:&ldo;你叫律师来干什么!时寒,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你奶奶她……&rdo;
&ldo;你大概想不到,老太太早就在生病住院之前,清点了资产。包括那件传家的玉镯子,还有你脖子上那条翡翠项链在内,全部都已过户给我。&rdo;
时寒眼神冰凉:&ldo;一切资产转让,都在律师陪同下做过公证。其他东西,等我回到时家,会一件件清点,现在‐‐你等着今晚在警局录口供吧。&rdo;
时寒说完,再不看脸色错愕,满目震惊不敢置信的庄琴一眼。
要不是老太太还在他们手上,时寒又怎么可能一直忍着这些厌恶的家人。
只可惜,有的人,把他为了老人家暂时的退让,当作了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