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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哈利知道自己又开始犯病了，地板在他眼前扭曲摇晃，他空荡荡的胃一阵一阵抽搐，哈利大口大口呼吸起来，企图用吸入肺里的新鲜空气压下那阵恶心。

蒸气，闷热，温顺的水。

歪曲的地板，他在顶灯下的影子。

赤红和绿色扭曲成水蛇。

这是哪儿。

我是在哪儿。

‐‐深呼吸似乎起了点作用，哈利退后半步靠在被热水润湿的浴室墙壁上，眯着眼睛摸索水龙头，把它调成凉水。

几秒钟后，冬日冰凉的水从他头顶浇下来。

&ldo;阿嚏!&rdo;哈利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斯内普膝上的书翻了一页：&ldo;给你十分钟，波特，把自己擦干收拾妥当，然后出来。&rdo;

&ldo;什么，教授‐‐&rdo;哈利打开门，从里面探出一个还在滴水的脑袋，斯内普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好像换了身衣服，不太居家，哈利看不太清，只好眯着眼睛打量他一会儿，试探问，&ldo;咱们是要出去吗?&rdo;

斯内普的书又翻了一页，他甚至没把视线从书页上抬起来：&ldo;你还有九分钟。&rdo;

哈利嘟囔了句什么，把浴室门关上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裹着厚大衣站在公交站牌下面，不再下雪，天还很阴，公路上车非常少，行人寥寥。

哈利边往手心上呵气边问道：&ldo;我们这是去哪儿?&rdo;

斯内普干巴巴地说：&ldo;采购一些救世主赖以为生的东西。&rdo;

&ldo;哦。&rdo;哈利点点头不再问话，他其实有点冷，之前的凉水澡似乎令他感冒了，哈利安慰自己，这大概就是此时他有些晕晕乎乎的原因，并不是斯内普说要同他去超市。

&ldo;这蠢车为什么还不来。&rdo;斯内普有些烦躁地低骂。

&ldo;唔……教授，我想咱们得换一种出行方式。&rdo;哈利指了指站牌后面的纸条，&ldo;上面说因为雪天，公交车都停用了。&rdo;

斯内普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绕去站牌后面：&ldo;这些该死的……&rdo;

他顿了顿，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斯内普看向哈利：&ldo;好吧波特，跟我走。&rdo;

哈利点头跟上。

其实这样的同行对两人来说有些尴尬，他们从没有无所事事地呆在一起过，通常会伴随着禁闭、教学，或者其他的什么，斯内普疲于应付这样的场景，唯有一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