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跟叶琪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阮蓁还是笑得前仰后合。
“你没看到他们当时的表情,演得有模有样的,太精彩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这次才算是见识到了。”
叶琪却没怎么笑,反而一脸忧色地看着她,“阮蓁,那你呢?你心里就,真的高兴吗?”
阮蓁笑容一滞,目光逐渐涩然,但很快又呵地笑了声,“看见他们不开心,我就高兴。谁玩谁还不一定呐。”
叶琪思忖片刻,“其实,我觉得,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事儿,男人才是罪魁祸首,你这样,的确是找绿茶出了气,可是裴砺呢?他还不是好端端地在那。”
伸手握住阮蓁的胳膊,“软软,要不你放手吧,这种事,及时止损就算是放过自己了。”
阮蓁这会儿神色只剩下黯然了,她愣了片刻,而后,毅然决然地掰开了叶琪的手。
眼神木然地望着前方,目光空蒙得没有焦点,“让我想想……”她讷讷地说,“让我想想,我现在还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表示,我一直,都束手无策……”
……
对于那天下午的事,裴砺丝毫不觉得尴尬吗?答案当然是不。
事实上,在前一阵,阮蓁出事,他醉酒的那一晚后,他就意识到,洛宸一直寄住在他家,这种无形的牵连似乎有些不妥了,这次,阮蓁“无意间”闯进了那所房子,只是让他更加肯定了。
当天在同一间屋里三人相对的尴尬,他不想再来一次,周末,裴砺回自己家后,在房间里对着一个金字封面的红本发呆。
听见两声低低的敲门声,他抬起头,“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是裴母,裴砺起身迎上去,“您回来了。”
裴母自上次出院后,病情时好时坏,被裴砺扶着也不敢步子太快,“刚才散步回来,在楼下看见你这灯亮着,就进来看看。”
在桌边坐下时,目光扫过摊在桌面上的东西,裴母顺手翻看一下,问:“听芹姐说,你现在不住这了,房子里暂住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洛宸?”
裴砺垂着头,在她身前坐下,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住了多久了?”
“两个月。”
裴母究竟经历的事多,听完就大概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样?我那天的话没错吧?”伸手就要把房本拿过去。
但是裴砺按住她的手,自己合上房本放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