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干,你知道……什么叫无视吗?就是你从她身边走过,她都会当你为空气一样,饭也不给吃,水也不给喝,不管你如何责骂下人,他们都不会还嘴还手,甚至于连一声痛也不会叫,椒房殿内每个人皆如此。”
虽为太子,却空有虚名,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按照别人安排的想法过活。
渐渐地,他与同年龄的皇子距离开始越拉越远,起初,父皇还是经常来看他,但是过后不久,他来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
每次来都只会关爱郑氏的儿子是多么优秀,而他……却渐渐地被忽略了。
“后来,我无意中得知他喜欢吃云梯糕,这个所有皇子们都厌恶的云梯糕,为了重新取回关注,为此,我强迫自己吃它……”
李桢望着它,“从前一天最多只能吃一块,而现在这些……对我而言,早已是稀松平常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没有错,父皇见我吃云梯糕,果然疼爱我了,很可笑吧,父子之情终究敌不过一盘云梯糕!”
长歌心中说不震惊是骗人的……她走到李桢跟前,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了些……
李桢却端着一盘云梯糕递给她面前,道,“你要不要尝尝看?”
长歌皱眉。“我也不太喜欢吃甜物……”
李桢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也不勉强,放下手中的端盘。
长歌静静望着他,视线突地落在他那半张璀璨发亮的银白面具上,下意识的开口,“要不,我将你脸上的伤疤去掉吧……”
李桢一顿,用手摸了摸那半张脸,轻抿了唇,“长歌是觉得我难看了吗?”
长歌如实答道,“自是没有!”
“既然没有,那便算了……”李桢眯眼一笑,“这疤陪伴了我十几个年头,我早已经习惯了呢……”
长歌听了这句话,不知为何,心莫名有些酸有些涩。
日子又恢复如昔,李桢依旧整日埋头在书房,而长歌也伴随其侧,除却偶尔会出现几个不素之客,日子也算过得惬意,转眼已到了十一月。
近几日天气越来越有些冷了,长歌身为仙,这点冷自是拿她不能怎么样,可是相对于李桢来说,却是极为痛苦的……
因为他怕冷,是长歌见到的,所有凡人之中最怕冷的一个人,才刚入初冬,他便已提前在书房内备了四个火炉,那火还不间断地烧着。
当慕秋浑身是血地倒在长歌面前之时,长歌着实是诧异了一把。
慕秋贵为魃,她的法力长歌自是知晓,在这凡间几乎少有对手,在天界也算是个中翘楚,究竟是何人能将她伤成了这样?
长歌心底虽然讶异,却还是将她带了回去,动用仙气为她疗伤。
慕秋醒后,已是三天之后的事情。
“是何人将你伤成这样?”见她醒来,长歌开口询问。
慕秋稍微舒展了一下筋骨,回答地颇有些淡然,简单道出了两个字,“阎王!”
“阎王?”长歌蹙了蹙眉,“你去地府做什么?”
“借生死薄一看。”慕秋很好地将那个偷字改成了借字。
长歌眉眼一动,“拿到手了吗?”
“嗯!”慕秋将那本厚厚的生死薄递给长歌,长歌伸手一接,不禁想到前段时间阎王还在天帝那里告她一状,令她被贬为凡人,如今,这掌管天下大事的生死薄,就在她手中,想必此时,阎王早就已经急的焦头烂额了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你好好地,拿它做什么?”长歌疑惑出声。
慕秋道,“前些日子,我脑海中时不时会响起一道声音,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直在唤我‘离恨’,我就在想,也许我的名字就叫‘离恨’,所以,我便下了地府,想去阎王那里借一借生死薄,没想到,那个老头儿不给我……所以,我只能硬抢了……”
长歌闻言不由一笑,她随意翻了翻那生死薄,道,“那找到你想要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