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帮水灵整理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她有些抗拒,她也不在意,装作没察觉的样子,直到看到水灵满身的鞭痕,她才吃惊的伸手碰了碰那些纵横的印记,而水灵像觉不出疼一样,利落的换上了衣服。
“花娆的鞭子,你怎么不躲?” 神乐有些痛心,可更生气水灵的不反抗:“慕千浔要是不来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被他们欺负?”
“他不会去衡府,我只能在这里等。”水灵一丝不苟的梳着长发,脸色苍白隐忍,她虽然嘴上不说疼,可那么多伤口哪有说不疼的道理。
“那时我以为他会去衡府,所以我才把你接了去。”神乐笑了笑,说不上自嘲还是苦笑:“可惜,我们在他心里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重要。”
“你知道,离开了慕千浔我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了任何联系,”顿了顿她又接道:“所以,你帮我选择的路再好,也不适合我,我只能说抱歉。”
神乐无所谓道:“本来也没想你会答应。”
一时无话,水灵静静的梳理着长发,眸光并没有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她像自言自语样突然出声:“你还是要杀他?”
“暂时还不想,只要他不惹我,我不会动他。”
“如果有一天你想杀他,我一定会阻拦,那个时候我若死在你手上,你也用不着为难,毕竟我本来就该死了。”水灵挽起发丝,说到死字轻松的像是说吃饭一样简单。
神乐嗤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只要活着,就没人该死。”
起身她推开房门出去,又回头道:“不过你的话我记住了。”
神乐和水灵出去后,找了半天都不见慕千浔的踪影,正想用观微寻他的时候,他的声音却在半空里传来。
“我在这里。”
神乐寻声看过去,发现他正站在殿頂上遗世独立,不由觉得好笑,他可从没有上房的习惯,倒是夜未央,最喜欢站在屋顶俯视一切。
慕千浔施施然的从房顶上荡下来,淡淡的扫了水灵一眼,便道:“走吧。”
因为目的地明确,神乐又赶时间,三个人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弱水之滨,慕千浔御剑带着水灵,而神乐则独自御风,其实神乐觉得站在剑上比较潇洒,可惜她只有一把短刀,又不好意思借水灵的明月剑,只好作罢,然后在天上扮风筝。
一路无话,慕千浔直接在之前墓道消失的地方找到一处不规则的凹陷,当初神乐也注意过这个凹陷,但是她鼓捣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便没在留意。
此刻只见慕千浔拿出一块和这凹陷相同的一方碧玺放进去后,只听到一声像锁被打开的咔嚓声,然后那个被隐藏了的墓道便又重新出现了。
打起火把,三个人就走了进去,看到那些被杀死的野兽,水灵表现出一丝诧异,但看慕千浔看都不看那些尸体一眼,她也就没再说话。
走到那道拦住去路的石门时,神乐满眼期待的看向慕千浔,意思很明显这门她打不开,来帮下忙。
慕千浔也不说话,走到墓壁边一看道:“这条路不通了。”
“什么?”神乐不相信,也跑过去看。
慕千浔指了指墙壁上已经被破坏掉的机关道:“已经不能启动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石门那边的机关应该也被毁掉了,”转头看向神乐他又道:“看来衡弄文破釜沉舟,根本就没打算让你再进去。”
“那我更要进去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被他给推出来了!”看了看慕千浔,神乐迟疑的问道:“衡弄文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
“你不知道?”慕千浔反问。
摇了摇头神乐老实道:“不知道。”
慕千浔把头又转了回去:“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神乐气的差点吐血,不知道你干嘛装成一副知道的样子反问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你不是和衡弄文做过约定,还让他们瞒着我?”
慕千浔眸里多了一丝不解:“他只答应我会帮我取出神农鼎,而我负责练魂,我们各取所需,没有什么约不约定的事情,而要瞒着你的是他不是我,至于他为什么要瞒你,那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情。”
虽然他的话有些欠扁,但神乐又不得不相信,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不是慕千浔的威胁,那衡弄文为什么要把她推出来。
“不过一座石门,打破不就行了吗?”水灵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神乐闻声也看向了慕千浔,她现在有些怀疑之前衡弄文所说的话很有可能是恐吓她,为的是怕她有机会再潜回来。
可是慕千浔也摇头道:“这里的每一面石壁都和弱水相连,一旦打破这里瞬间便会被弱水淹没。”
“那岂不是没有办法过去?”水灵又问。
问到这里神乐和慕千浔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迷雾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