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言非语强忍着恶心道。¤頂點說,。。任谁知道自己身体里有这么一个寄生物体都不会好受,更何况它还是从自己嘴巴里吐了出来,而且自己还知道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
白月微微蹙眉,忘着早已烟消云散的梦魇出了神。
良久,白月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人?”
言非语这会儿还没从恶心中缓过神来,好半天才强自镇定道:“没有……”
白月听了陷入了沉默。
几天前言非语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然后过来请求白月的原谅,一番畅谈,白月因为有些愧疚,原谅了言非语。而正是那个时候,白月捧着言非语的脸,战体通过接触察觉到了言非语的大脑中有奇怪生命气息。在当时白月就觉得很奇怪了,怎么人的大脑中会有除了本人以外的生命气息呢?可随后通过光,白月看到了早已在书中了解了的寄生妖兽,梦魇!
梦魇在书中被描绘成非常邪恶的生物,它会让人神志不清,颠三倒四,甚至六亲不认,而言非语曾经的症状就是如此。不过这个世界可能没有能诊断出梦魇寄生在人体里的方法,或者有,但知道的人肯定很少。要不然,言非语疯疯癫癫这么久理应被发现被寄生了梦魇了。结合言非语这么久都处于混乱状态,白月认为,言非语可能早就被人下了梦魇,而不是最近。
什么人会对言非语下梦魇?白月对这种奇异的生物的了解仅限于书中,而这种寄生妖兽极其稀少,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书中对它的描写也是只言片语。
言非语现在依旧感到恶心,同时还有些害怕。她自己的信仰的确动摇过,对此她十分的苦恼。可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每逢在寻找神明而不知所踪后出现害怕以及彷徨就会失去意识。那个时候言非语还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后其实是陷入了癫狂。直到有一天她在失去理智后失手打死了那位自己熟悉的圣母,她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那时,看着血泊中已经冰凉的身体,言非语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害怕以及伤心和自责。身为圣女竟然杀害了无辜的人……还是自己所熟悉的人……
之后言非语因此事心境大变,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是平静,就如同那圣洁且宁静的圣女。实际上本因为找不到自己的神明而焦灼的言非语因为得知自己时常发狂更加希望听到自己从所崇敬的神明的呼唤。可是,这个世界是没有神的,言非语陷入了一个死局。
过于聪明的言非语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圣堂生活中从来没有感受到神明的存在。她开始质疑自己的信仰,但从被灌输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又让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没有神。之后她发觉自己失常陷入癫狂,认为这是因为自己的信仰不够坚定神明对自己的惩罚,她开始忏悔,开始在圣堂中陈述自己的罪行,可情况并没有得到好转。于是,言非语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她发狂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言非语一直以为这一切是因为自己对崇高的神明产生了质疑所导致的,可是,看到了自己吐出的梦魇,她知道了自己并非是因为神明对自己的惩罚而出现癫狂的。
“原来……月神大人您并没有惩罚过我……”言非语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后,来到了白月跟前,激动道。
“惩罚你?为何要惩罚你?”
言非语笑道:“我一直以为我莫名的发疯是因为我自己对您的存在产生了质疑所得来的来自于您的惩罚,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一切都是因为梦魇……”
听言非语的话,白月微微一笑道:“神不存在于世间,只存在于人的心中……”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让言非语无法理解的话。
言非语很是苦恼地皱起了眉头,然后眨巴着眼睛抬头看着白月,道:“我……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月神大人,您不是在我的眼前吗?为什么不存在于世间?”
白月笑了笑,没有话。
“神不存在于世间,只存在于人的心中。”这句话的确有它独特的意义。白月所的神明只不过是自身所想象出来一种能约束自己的虚幻的精神寄托罢了。而这种精神寄托结合这个世界在大体上劝人向善的圣堂的背景下,它在大方向上是良忄生的。
白月的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言非语,她太过执着实质的东西,而忽略掉了圣堂最最本质的那些劝人向善的理论。真正的宗教大贤,他所尊崇的并非那些列在大堂内那些虚构出来的神明雕像,而是将自己教派的理论完全弄透彻,得出了一种自己所理解出来的理论。这些人才悟到了所谓的道。而另一方面,白月也是在隐约的向言非语透露着这个世界并没有神,自己并不是神,同时也是在为言非语哪一天悟到了自己的道后,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而不会出现撕破脸皮的情况。现在的情况就好像白月被言非语误认为月神,白月顺水推舟,给了这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一个希望,同时为其指了她该走的道路。假以时日,她走出了自己所编织的困网,也许只会认为白月之前的做法只是善意的欺骗。
白月这倒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啊~只不过言非语至今还未摸到自己的道,甚至看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