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印吃惊道:“这么严重?”
凌霄站在三楼走廊远远喊了花印一声:“花印!”
“哎!你怎么还不好!”
“我听不见!”
“听不见你喊我……”花印嘟囔着做了个安心的手势,“拜拜,我闪了,有消息跟你说。”
花印一溜烟窜上三楼,值日生走空了,凌霄重新把桌布铺上,鲜艳的绿色容易吸引人注意力,思路不集中,他怕影响别人考试。
“你们班没有英语角哎,空多了,我们班挤得跟什么似的。”
花印帮凌霄检查门窗,后门黑板报也出好了,半个学期换一次,有块空白区域是汪谷幸专属,每周更新一个作文小模板。
凌霄:“英语角要捐献书籍……对了,夸夸说他考完去市里找他堂姐玩,你去吗?”
花印:“哦,我知道,我不去,去庆平干嘛,踩水吗?”
凌霄:“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这个事。”
“我怀疑夸夸会去庆平一中念书,之前他爸请教研处主任吃饭,就在清河大酒店,被我看见了,不过夸夸没在,你想啊,庆平每年的名额才几个,一个,两个?有吴粤、王雨晴、裴光磊、你们班那个谁——”
“贾君逢。”
“对,就是她,还有我,嗯,再加个你,这么多人排在前面,除非全部一个都不去庆平,否则夸夸都轮不到了,他物理化学也头疼,希望名次出来能进前十。”
凌霄还坐在最后排,他把桌子往后一拖,桌肚朝下卧倒,捏拳敲敲敲,哐啷掉下一枚螺丝,花印说:“怎么松啦?你上课晃桌子?”
“不是我,别人踢的。”
“……”
花印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皱眉坐下来,像朵受气的喷菇:“谁。”
“几个同学,不是具体哪一个,他们喊我听不见就踹桌子腿。”
凌霄蹲在桌子旁边自嘲笑一笑,有种街边卖艺的洒脱,不过花印笑不出来,他难以理解:“跟他们说不准这样啊?不是凶得很吗,谁敢这么惹你?男的吧?肯定有人带头的,到底谁这么没素质?”
“你有起子吗?”
“我为什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别转移话题。”
“那把你的圆珠笔给我,我早上看见了,屁股是六边形的,刚好插进来拧螺丝。”
“您真牛逼。”花印无语。
凌霄守着他粗糙中又带点设计感的桌子,跟当初给生命做窝那样全神贯注,花印耐住性子保持沉默,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气,跑去讲台拿花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