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柚:“我有听她的话,没上综艺节目,没被那些东西绊住,桃李杯十五岁我拿了金奖,我一直有在进步,没丢她的脸。所以为什么,她也不跟我联系。”
平心而论,叶旖对奚柚来说,绝不仅只是恩师这么简单。
她至今都记得,叶旖对她说的话。
——“实力,永远要大过名气。你所爱的,必定要用尽全力。”
《出水莲》最后的琴音落下。
奚柚固执且冰冷,“陆枕川,你敢在师父面前,跟我说‘别跳了’吗。”
陆枕川微微一哂:“为什么不敢。”
奚柚靠在椅背上,车上好像过分安静了。
她真的想象不到,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概是从那天雪夜,骤然分割开的世界,好像再也回不去从前。
成长,真是现实得让人害怕。
陆枕川问:“年三十那天,你去了吗。”
外头的霓虹夜色,奚柚静静地看着,毫无波澜,“你如果来了,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两年前的年三十,是准备中考的那年,奚柚算不上焦虑,中考和他们北楼的舞蹈生一律无关,六年连读,上什么学校早都定好了。
那年正好没参加春晚,也不用特地在两城之间奔波。
少女情动的心思,她偷偷查了堆有的没的告白方式,最后选了个他这种钢铁直男能看懂的。
自制组合型函数题,最后能画出来“like”的函数图像。
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整整紧张了一个礼拜,直至那天晚上。
说得简单些吧。
路灯,长椅,飘雪。
路人,月色,夜沉。
失约,等不到的人,意料之外的消失。
如果你来。
什么都会知道的。
……
时间过去,她当初的心思早就了结了。细细思虑过,其中缘由也能大概摸出一二。
如果只是他的问题,不会连着叶旖都不联系她。
她耿耿于怀的是,他永远都是大差不差,不想说不解释的,永远不说。
像对待个——陌生人。
对吧。
我们不熟。
九月校园,秋意卷起了微风,灰白色的马甲百褶裙,学生活力的张扬气淋漓尽致。
周主任亲自在门口等着,来来往往搬运的设备器械,密不透风的保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