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云出生时欺云山还是个土包,勉强算的上是座小山,他也只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狐狸。
修炼之事从来都出在深山之类福泽绵厚之地,以一个大土包为家乡的邵青云从未听过修炼之事。
但那个时候生态好,到处都是山沟沟树林子,方圆几十里的狐狸倒是不少,光刚出生的邵青云见过的就有几十只。可他们渐渐都不见了。
大风吹落了树枝上的最后一片叶子,“宫里的妃子们要穿狐裘啦,这些天可别出去玩儿了。”邵青云他母亲说了这话就与他爸出去找食物。
也许是冬季不好找食物吧,最后两只老狐狸都没能回来。
邵青云谨记着母亲说的话,整天都窝在山洞里吃着腐烂了的储备粮。直到山不再荒,树不再秃。
饿到不行的邵青云刚爬出洞就被人给逮住了。
明明都春天了,陛下的美人儿们还要穿狐裘吗?
邵青云欲哭无泪。
诶?不是猎人,是个小美人儿。
邵青云好奇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小姑娘。扎着两个丸子头,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粉红色的棉袍子映得那张小脸儿也是粉粉嫩嫩的。
“爹爹!”
年轻的男人拨开树枝凑近了邵青云,剧烈运动后粗重的呼吸打在邵青云的狐狸毛上,惹的邵青云一阵紧张。
“爹爹,雨儿想要这只小白,你不要杀它,把这只小白给雨儿养好不好?”小丫头甜而清脆的嗓音惊起了林子里的飞鸟一片。邵青云仰着头瞪圆了眼睛看抱着自己的小姑娘,正巧看到那小姑娘背着父亲朝自己眨了眨眼。
“雨儿啊,这只不是猫咪,它是只狐狸,可不能随便养的。”年轻男人故作严肃的板起了脸,邵青云这才看清楚这人一手拿着弓箭一手拎着只已经血淋淋没了呼吸的灰兔子。
好饿啊……小狐狸盯着那只滴答滴答滴着血的兔子差点窒了呼吸。过度的饥饿使它忘记了对面的男人随手就能取了它的命。邵青云下意识的从小姑娘怀里探出爪子伸向男人。
听到父亲的话,雨儿瞬间撇嘴,作势要哭,“我不嘛,我就要这只小白。”
“可是没有这只小狐狸的皮毛爹爹就没钱给雨儿买好看的花衣裳……还有你娘亲留下的那只玉镯子……”男人故作为难,看到小姑娘沮丧的小脸却是悄悄地勾起了嘴角。
“那,那雨儿不要花裙子了。雨儿会好好帮大夫爷爷挖草药换娘的镯子的。”小姑娘抱着小狐狸不愿撒手。
邵青云是只有骨气的小狐狸,在他心里人类都是穷凶极恶的,此时自然不愿意就这样乖乖被人类驯养。可是饿的太过,浑身没有力气,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累的气喘吁吁。
最终邵青云认命的被小姑娘抱回了山脚下的小村子。
然后他就发现这附近的小狐狸数量大大减少,不只是狐狸,还有其他的动物都难得见上一只。邵青云渐渐成了小村里孩子们稀罕的玩意儿。
白日里,雨儿读书时它就窝在桌脚边蜷着尾巴睡觉,没有课业时它就跟着雨儿到树林子里挖草药,雨儿背着小药篓哼哧哼哧的挖草药时,它往往在草丛里抓蝴蝶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