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
晴天刚将江水的话读完,就见那片白色的花瓣突然碎成一个个光点以极快的速度向不同的地方飞去。
天果树林似乎在一瞬间又恢复了生机似的,新的树叶长出,新的花朵开放,除了再没有江水的影子,一切都与一日之前没有区别。
晴天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将那根毛笔揣进怀里,又将那颗红色石头塞给顾情长,拖着步子出了天果树林。
天果镇出了奇事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无主之地,成千上万棵果树在一夜之间死去,又在眨眼之间恢复,无数人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可有一件事证明了这件事情切切实实的发生过。
从此以后,天果花有了五个颜色。
其中红色最为常见,而白色、粉色、黄色、紫色却不再如当初那般寻常。
马车在路上吱吱呀呀的走着,银质的铃铛丁零当啷的响着,其中一辆马车车帘掀着,一个身穿月牙白衣袍的少女在里面盘腿坐着,盯着手里的书皱眉,另一边身穿红袍的少年饮着手里的茶,时不时盯着少女出神。
江水被砍时将魂魄附在了那片白色花瓣上,最后为了救那些天果树而彻底魂飞魄散。顾情长拿了顾江水的精元之后在天果林深处隐居,再也没有出现过。
婚姻簿上的记录四后终于出现了题目。
花神。
晴天将婚姻薄合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江水最后虽然强调了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可她却无法完全将责任抛开。
究竟是早有谋划的一批人还是碰巧跟自己进去的人?他们砍了江水之后有何好处?毕竟他们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而江水说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儿晴天又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吴清秋突然斥道。
晴天咬咬唇:“我没讲话啊?”
“你一直叹气,很吵啊知不知道?”吴清秋道。
晴天一顿,回想了一想,好像就是这样哈。。。想到此处,又长长叹了口气。
吴清秋端着茶杯挑眉看她。
“行吧行吧,是我的错,”晴天耸耸肩,“我去另一辆马车坐行不行,免得吵到小少爷您。”
“不行。”吴清秋面无表情。
晴天却不理他,径自叫车夫停了马车,去了妖问那辆车。
吴清秋看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虽然嘴上说的嫌那女人吵,可其实就是不想看她一直叹气罢了,那还不如牙尖嘴利的跟自己顶嘴。
从天果镇再次出发的一行人中却没了陆商和阿奇两人,晴天被江水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但妖问显然心情也不怎么好。
晴天刚上了妖问的马车,就看到正在一个人喝闷酒的妖问。
马车里充斥着天果酒的香味。妖问早就喝醉,见她上来也不打招呼,一个人一杯一杯的灌着。
晴天讶异,这是她第一次见妖问喝酒。
怕他不常喝酒完了难受,晴天给他泡了杯热茶放在小桌上,又从车壁上的小抽屉里拿出点儿果干摆上。
妖问不愿意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晴天也不再追问,只安静的陪着他一杯一杯的喝酒,在这儿她还是能放肆的叹个气的。